何雨柱站在廚房門口，望著秦淮茹那略顯落寞的背影，在昏黃的月光底下，一步一步地走遠。
直到她回屋，再也看不見了，他才收回目光，心裡頭沒什麼波瀾，甚至還隱隱泛起一絲不耐。
他現在身邊圍著的美人兒，哪個不是身段窈窕、眉眼鮮活的上上之選？年輕水靈，瞧著就賞心悅目。
秦淮茹雖說也有幾分風韻，可到底是生過兩個孩子的人，身上的算計又重，早沒了那股子嬌俏勁兒。
再說了，兩人這般不清不楚地糾纏了這麼久，親熱的次數多了，也確實有些膩味了，沒了當初那點新鮮勁兒。
他甩了甩頭，將這點無關緊要的心思拋到腦後，轉身回了廚房。
灶台上，那隻麅子後腿被洗得乾乾淨淨，肉色鮮紅透亮。
何雨柱挽了挽袖子，拿起菜刀，刀尖在肉上劃出一道道均勻的花刀，這樣醃製的時候才能更入味。
接著，他從灶台的小罐子裡，舀出鹽巴、花椒麵，又倒了點醬油和料酒，仔細地塗抹在麅子肉的每一處，連花刀的縫隙都沒落下。
揉搓了半晌，覺得調味料都滲進去了，這才找了個乾淨的陶盆，把肉放進去。
又拿了個竹編的罩子，嚴嚴實實地蓋在了上麵，防止夜裡有老鼠或者蟲子爬進去。
做完這一切，他走到水缸邊，舀了瓢涼水，仔仔細細地洗了手，這才關上廚房的木門，轉身進了裡屋。
屋裡頭的熱鬨聲，隔著門簾就傳了過來。
何雨水正盤腿坐在炕沿上，懷裡抱著圓滾滾的大橘，一下一下地擼著貓毛，嘴裡嘰嘰喳喳地說著話，眉眼間滿是笑意。
於莉和於冬梅坐在對麵，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地插上一嘴，笑聲一陣接著一陣。
瞧見何雨柱掀開門簾進來，屋裡的笑聲頓了頓。
於莉最先開了口，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著一抹了然的笑意，斜睨著何雨柱，語氣裡帶著幾分打趣。
“人送走了？今兒個倒是挺快，我還以為得磨蹭到後半夜呢。”
何雨柱被她說得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避開了於莉的目光，乾笑著打岔。
“嗨，時候不早了，折騰大半夜了，你們也早點歇著吧，明兒個還得忙活呢。”
說完，他也沒多待，轉身就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簾後，何雨水才壓低了聲音，湊近於莉和於冬梅。
她小聲嘀咕道：“我哥這一準兒，不是去找曉娥姐，就是去找沈姐了。”
“哼，”於莉不屑地撇了撇嘴，擺了擺手，一臉的不在意，“去就去吧，總比跟秦淮茹那個娘們糾纏不清強！”
她頓了頓，目光瞥了一眼窗外賈家的方向，杏眼裡滿是濃濃的不屑和厭惡，語氣也沉了幾分。
“再跟那個女人攪和在一起，早晚得被他們賈家一家子扒層皮下來，咱們家可經不起這麼折騰！”
“好啦好啦。”
於冬梅性子軟，見氣氛有些沉，連忙輕輕拉了拉於莉的胳膊，笑著打圓場，把話題岔開。
“不說這些煩心事了，我跟你們說個正經的，我打算給海棠織條圍巾，你們說，選什麼花色好看？”
屋外的寒風呼嘯著掠過四合院的屋簷，卷起地上的碎雪沫子，發出嗚嗚的聲響。
何雨柱縮了縮脖子，借著昏黃的月光掃了一眼空蕩蕩的院子——
街坊們要麼早早就歇下了，要麼還紮堆在公廁那頭，圍著閻埠貴的糗事說個不停，壓根沒人留意這邊的動靜。
他壓低腳步，悄沒聲地往後院的方向溜去，心裡頭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