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眉梢殘留著平日裡勾人的風情,方才跑過來時急促的呼吸,讓胸前飽滿的弧度跟著微微起伏。
易中海的目光黏在她身上,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兩下,咽了咽口水。
徐桂花啞著嗓子開口:“中海,我剛才在小院裡和許大茂……被閻解成給逮到了。你可得收留我。”
這話像一塊石頭砸進易中海心裡,他頓時陷入了猶豫。
他死死攥著胸前的衣襟,指節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指腹都快嵌進布紋裡。
一邊是理智在瘋狂拉扯——
這女人是閻解成的媳婦,這事要是傳出去,全院老少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了,往後出門都得讓人指著脊梁骨罵;
另一邊卻是滿心的不舍,她那眉眼、那身段,是他這黯淡日子裡唯一的亮色,真要是把人攆走了,後半輩子怕是隻剩寡淡無味,連個念想都不剩。
他踉蹌著後退半步,喉結又狠狠滾了兩下,最後一咬牙,像是下定了這輩子最大的決心:“行!你先留下!”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飄進了裡屋易大媽的耳朵裡。
她扶著門框走出來,臉色煞白得像一張紙,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萬萬沒想到,易中海勾搭上的相好,居然是院裡小輩閻解成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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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什麼醃臢事!
傳出去不僅易中海要被人戳斷脊梁骨,她這個當老婆的,這輩子都彆想抬起頭來做人。
聾老太之前的話猛地在她腦海裡炸開——易中海有了相好的,早晚會讓她掃地出門。
她扶著門框的手不住地發抖,粗糙的木頭紋路硌得掌心生疼,卻渾然不覺。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在眼眶裡打轉,她卻狠狠咬著下唇,硬是把淚意憋了回去,唇瓣都被咬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她不能哭,絕不能在這對狗男女麵前掉一滴淚,不能讓他們看笑話。
她攥緊了藏在袖口裡的存折和這些年偷偷攢下的私房錢,暗下決心,天一亮就收拾包袱,投奔在外地的侄子,再也不回這個令人作嘔的家。
“你們好好聊聊吧。”易大媽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絕望。
她說完,沒再看易中海一眼,轉身抱著自己的被褥,去了隔壁的小廂房。
易中海愣了愣,驚訝於老伴今晚這般“識趣”。
轉念一想,這些年她素來柔順,許是不想摻和這些糟心事。
他心裡竟隱隱鬆了口氣,這樣倒方便了他跟徐桂花說話。
“走,進裡屋說。”
易中海說著,伸手就想去拉徐桂花,語氣裡滿是急切的安撫,“彆怕,有我在,沒人能難為你。”
他轉身往屋裡走,絲毫沒瞧見,跟在他身後的徐桂花,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冰冷的算計。
夜風卷著落葉掠過四合院的牆頭,何雨柱剛把佟誌送到院門口,揮手道彆時,眼角餘光正好掃到一道倉皇的身影。
徐桂花頭發散亂,腳步匆匆,像隻偷食的夜貓,一閃身就鑽進了易中海家的院門。
何雨柱的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他摩挲著下巴,看著那扇緊閉的院門。
他心裡暗道:好戲才剛剛開始,明天這四合院,注定要翻了天!這趟渾水,越渾,才越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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