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媽腳步匆匆地往醫院大門外走,心裡沉甸甸的壓得她喘不過氣。
閻埠貴這老東西,真是越老越不讓人省心!
大半夜上個茅房,還能一頭栽進去。
天寒地凍的,冷風跟刀子似的刮人,他一把老骨頭,哪裡經得住這番折騰?
剛才醫生皺著眉跟她說,老閻高燒燒到快四十度,嘴唇都燒得乾裂起皮,十有八九是急性肺炎,得住幾天院觀察,還得輸液。
一聽見“輸液”兩個字,三大媽的心就跟著抽了一下,疼得直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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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多貴啊!一針下去,怕是家裡半個月的口糧錢就沒了。
家裡的錢匣子鑰匙,閻埠貴看得比命還重,平日裡摳摳搜搜攢下的那點家底,都是牙縫裡省出來的,哪經得起這麼折騰?
她一邊走,一邊拿手帕抹著眼角,嘴裡還小聲地念叨著: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作這麼一出!這往後的日子,可咋過喲!”
正走到住院部的走廊拐角,一陣熟悉的、帶著哭腔的哀嚎聲,斷斷續續地飄進了耳朵裡。
那聲音又尖又啞,還帶著點漏風的含糊,聽得人頭皮發麻,不是許大茂是誰?
三大媽腳步一頓,皺著眉頭側耳聽了聽,隨即心裡頭就是一激靈。
這許大茂,咋也跑醫院來了?還哭得這麼慘?
她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踮著腳拐了過去,扒著病房門往裡一瞧,當下就愣住了。
可不是許大茂嘛!
隻見他躺在冰冷的鐵架病床上,左腿被杉樹皮夾板固定著,高高地吊在半空,活像個吊著的秤砣。
半邊臉腫得跟發麵饅頭似的,青紫交錯,嘴裡還缺了四顆門牙,正咧著嘴,一聲接一聲地哼哼唧唧,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三大媽心裡頭“咯噔”一下,隨即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意,“噌”地一下冒了出來,差點沒當場笑出聲。
這許大茂,平日裡在四合院裡橫行霸道,仗著自己是軋鋼廠的放映員,眼睛長在頭頂上,誰都不放在眼裡。
以前沒少擠兌閻家,尤其是她家那幾個老實巴交的小子,沒少被他變著法地欺負。
現在好了,報應來了!
三大媽趕緊收斂住嘴角的笑意,臉上飛快地換上了一副關切無比的神情,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進病房,嘴裡還驚呼著:
“哎呦喂!這不是大茂嘛!我的天爺,你這是咋了?咋弄成這副模樣了?”
她一邊說,一邊快步走到病床邊,伸手就要去碰許大茂的胳膊,那眼神裡的“關切”,簡直快要溢出來了。
可許大茂正沉浸在自己的絕望裡,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勉強睜開腫得隻剩一條縫的眼睛。
瞅見是三大媽,渾濁的眼珠子動了動,嘴角扯出一抹嫌惡的弧度。
他壓根懶得搭理,直接把頭扭向了另一邊,後腦勺對著三大媽,連一個字都懶得說。
站在病房門口守著的巡防隊員,本就因為許大茂這檔子齷齪事心煩,見三大媽咋咋呼呼地湊上來,還伸手就要碰傷員,眉頭當即皺成了疙瘩。
他上前一步,伸手攔住了三大媽:“同誌,病人現在傷勢嚴重,情緒也不穩定,需要靜養。麻煩您先出去,彆打擾他休息。”
被隊員這麼一攔,三大媽臉上的關切頓時僵了僵,心裡頭有點不痛快,可轉念一想,醫院是公家的地方,不好撒潑耍橫。
她隻得訕訕地收回手,嘴裡嘀咕著:“行行行,我不打擾,我就是瞅著心疼,想問問情況。這孩子,咋就遭了這麼大的罪喲!”
嘴上這麼說著,她腳步往外挪,眼睛卻還在許大茂身上滴溜溜地轉,把那腫得老高的臉、吊在半空的腿瞧了個清清楚楚。
臨走出病房門,她還不忘回頭喊了一嗓子:“大茂啊,你好好養著,回頭嬸子再來看你!”
許大茂連個哼聲都沒給。
三大媽被“請”出了病房,心裡頭那點不痛快,眨眼間就被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意衝得煙消雲散。
她腳步輕快地往醫院大門走,腦子裡跟放電影似的,全是許大茂那副狼狽淒慘的模樣。
她壓根沒往自家兒子閻解成身上想,隻當是許大茂在外頭沾花惹草,又惹了什麼人,讓人給揍了。
嘖嘖,這許大茂看著傷得不輕啊,腿都斷了,臉也破了相,怕是得養個一年半載的。
三大媽越想越樂,嘴角的笑意怎麼也壓不住,差點笑出聲來。
她還在心裡頭掰扯著,這小子也不是頭一回斷腿了吧?
前前後後加起來,怕是有五六回了?真是屬玻璃的,一碰就碎!
這下可有大瓜了!
等她回家拿了閻埠貴換洗衣裳,順便跟院子裡的街坊們好好說道說道,保準能讓全院的人都樂嗬樂嗬!
到時候,張大媽、李大爺他們聽了,指不定得笑成啥樣呢!
三大媽越想越美,腳下的步子也越發輕快,連閻埠貴還在病房裡燒得昏昏沉沉的事兒,都被她暫時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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