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東升,萬象更新。
吳候宮外的大道上,二十餘匹戰馬飛馳而來,直至宮門外。
江東孫氏,子承父業,弟繼兄業,已曆三世。
雖然孫氏根基,離不開江東士族的支持。
但吳候孫權善謀斷,多計略,人心敬服。
就算是托孤重臣張昭,三大士族顧雍、陸績、步騭等人,也要距離宮門裡許之外便下了馬車,步行入宮。
“你們在外守候,我先入宮拜見吳候之後,再回家與夫人相見!”
為首一人白衣勝雪,腰懸佩劍,風流倜儻,英俊無雙!
“謹遵大都督之命!”
二十名扈從躬身領命,整齊的站立在吳候宮門外的樹下,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軍中精銳。
周瑜跨步上了宮門的台階,仰然而入!
守衛宮門的兵卒,垂手站立,一臉的恭謹之色,完全不敢攔阻!
吳候宮內,樹木蔥蔥,百鳥爭鳴於枝葉之間,令人神清氣爽。
周瑜奉了孫權之命,從鄱陽湖馬不停蹄的趕來,一路風塵。
但邁步進了吳候宮的院落,也不由的精神為之一振。
“何處宵小之輩!”
“不經通報,就敢擅自入宮,還攜劍前行!”
周瑜正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正要往前堂拜見吳候的時候。
忽聽身後一聲輕叱,洪亮清脆,宛若黃鶯,嬌美中卻又帶著幾分的殺氣。
周瑜駐足,緩緩轉身。
隻見身後數丈之外,一個素色勁裝、緋紅腰帶的婀娜女子,正手持長劍,杏眼圓睜怒視著自己。
周瑜見她眉眼中儘是英氣,一舉一動中隱約還有巾幗的豪情,不覺眼前一亮。
“我數年不回柴桑,何處又冒來你這一號的人物?”
周瑜含笑望著女子,絲毫不以為意:
“我來拜見吳候,素來都是隨意進出吳候宮,何須通報?”
“難道你不知道麼?”
那女子杏眼圓睜,更加憤怒,振動手中的長劍,就要動手。
“尚香!”
“休得無禮!”
“還不見過大都督周郎?”
正在此時,忽然從內堂一人大笑著走了出來。
“周瑜拜見吳候!”
周瑜看到那人,急忙整頓衣裝,躬身下拜!
“公瑾,不可!”
孫權不等周瑜下拜,往前一個箭步,扶住了他,擺手笑道:
“你我情同兄弟,這裡又沒有外人,何必如此多禮?”
又轉頭向著那個勁裝的女子沉聲說道:
“尚香,還不過來,給你周瑜兄長見禮賠罪?”
但那女子似乎並不買孫權的賬,仰頭冷哼了一聲:
“我又沒錯,乾嘛賠罪?”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國有萬戶,君隻一個!”
“難道江東不是咱們孫氏的江東,而是周家的江東麼?”
“有人不守君臣之禮,才是重罪呢!”
孫權勃然大怒,伸手就要去打。
但那女子身手靈敏,縱身一躍,已經到了遠處,噘著嘴還是不服。
“你小小年紀,知道什麼!”
“若不是公瑾這些年來在外血戰,哪有我江東今天的局麵?”
“當年公瑾和我們大哥是結拜的金蘭兄弟,今天就是你我的兄長!”
“你才是不尊長幼之理呢。”
“快過來給公瑾賠禮認罪!”
但孫尚香根本不理孫權,向著周瑜做了個挑釁的鬼臉,一轉身,到了一棵花樹的之後,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