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權利用周瑜的計謀,賺了江東士族家底十萬兵馬,開赴合肥的時候。
在上遊的大江上。
法正和文聘已經按照周不疑所傳授的機要,在通往合肥的江麵上,布置了數處八門金鎖陣!
“孝直,這……”
“也太神奇了吧?”
文聘與法正並肩站在大江兩岸的山崖上,望著數十丈之下的江麵,驚訝的說道。
但見已經布陣完畢的江麵上,霧靄淡淡,愁雲慘慘,隱約似有無限甲兵,埋伏其中!
“主公的陣法,變幻莫測,玄妙無窮。”
法正低頭看了看周不疑給他的陣圖,又望著江麵:
“我也不能領悟其中的精髓,不過是照著葫蘆畫瓢,有樣學樣罷了!”
“雖然如此,想必困住二十萬曹軍,當不會有什麼問題。”
文聘的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
“主公曾說,隻有把樂進的曹軍阻滯在江上一天一夜,才能給甘寧和黃忠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也算是給了江東孫權一線的生機。”
“這是不是意味著,如果咱們的陣法,困不住樂進,那黃忠和甘寧便會陷入危險之中?”
法正信心十足的淡淡一笑,輕輕拍了拍文聘的肩頭:
“仲業,你可彆忘了!”
“曹營之中,最精通八門金鎖陣的是曹仁。”
“可曹仁在主公的麵前,猶若班門弄斧。”
“昔日在樊城,主公隻需隨意點撥一二,就能讓子龍破了他的陣法,奪了他的宛城!”
他用手指輕輕彈了彈那張周不疑所畫的陣圖:
“更何況我們有主公用心布置的陣圖,而對麵又是個並不十分精通八門金鎖陣的樂進?”
“此事萬無一失,你隻管放心好了!”
文聘皺眉點了點頭,始終還是有些懸疑。
……
圓月高掛。
皎潔的月光鋪滿了江麵。
“快!”
“加快行進的速度,務必在明天的這個時候,抵達合肥!”
樂進站在船頭上,催促著身後的戰船迅速的跟上。
數百艘大小不等的戰船,載著十五萬曹軍,扯滿了風帆,沿江順流而下,摧波趕浪,浩浩蕩蕩的往下遊頭飛馳。
這些戰船,都是從荊州各處調撥來的民用船隻和士族們日常貿易的貨船。
雖然江上交戰的話不行,但是作為普通運送軍馬糧草的船隻,也勉強夠用了。
“文謙,不必擔心,這條水路,我也曾走過。”
副將曹真和樂進站在船頭上,手扶著劍柄,抬頭望著天空的皓月說道:
“之前跟隨曹子孝守把樊城的時候,曾經走水路往合肥蔣濟處調撥過糧草。”
“從這裡到合肥,用不了十二個時辰,一路順風的話,七八個時辰,也就夠了!”
曹真曾經和曹仁守把樊城,後來樊城被趙雲所奪,他們逃回了許都。
所以對這條水路的行程,十分清楚。
“嗯,那就好!”
樂進點了點頭:
“文遠八百鐵騎想必已經到了合肥了。”
“他出奇兵,必能先勝一陣。”
“可是如果咱們不能及時趕到接應的話,隻怕他人單勢孤,會有危險。”
再往前行二十裡,江麵忽然變的開闊了起來!
整個江麵映著潔白的月光,如同一麵鏡子相似!
“咦?”
站在樂進身旁的曹真,看著前方,輕輕驚呼了一聲!
“怎麼??”
“可有什麼不對麼?”
素來小心謹慎的樂進微微一驚,轉頭問道。
曹真微微蹙眉:
“這條江麵我來往過數遍,不記得有這一段啊!”
“怎麼突然之間,變的這麼開闊了?”
“可是咱們一直沿著水麵前行,並沒有竄入河岔,應該不會有錯啊!”
他正在沉思的時候,眼睛忽然睜的溜圓,用手指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