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和劉備攜手下了將台,一邊往府衙中走去,一邊說道:
“當日新野,亮剛出山,便遇到曹軍大舉攻襲。”
“雖然火燒博望,火燒新野,連番重挫曹軍,可終究還是因為棋差一招,未能幫主公謀奪荊州。”
諸葛亮的話語之中,帶著幾許遺憾,可更多的是痛恨和不甘心。
如果不是因為半路殺出個周不疑,派黃忠襲取樊城,又到襄陽給蔡瑁張允通風報訊,他也不會一敗塗地。
“勝敗兵家之常,軍師何必耿耿於懷?”
“再說正如軍師剛才所言,幾場大捷,曹軍的損失遠比我們要多。”
“怪隻怪劉備根基淺薄,兵馬錢糧有限,不能讓軍師大展拳腳……”
劉備羞愧滿麵,不住的搖頭。
“無妨!”
諸葛亮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手搖羽扇笑道:
“若主公坐擁百萬雄兵,那麼天下唾手可得,又何必三顧茅廬,請亮出山?”
“雖然咱們此刻蝸居樊口,仰人鼻息,但亮敢保證,用不了多久,保管讓主公坐擁荊州和兩川之地!”
說話之間,已經到了府衙。
劉備聽到諸葛亮信心十足,又見四下無人,便好奇的問道:
“軍師,剛才在校場上,你說這些兵馬,並非用來對付曹操的,這其中究竟有何深意?”
“我孫劉結成聯盟,共抗曹操。咱們的糧草和兵馬,都是得自江東。”
“一旦周瑜和曹操開戰,我們若不傾力相助,隻怕江東也不肯答應……”
吃彆人的嘴短,拿彆人的手短。
更何況現在樊口的一兵一卒,一米一粟,皆是依賴江東的補給?
“我們幫助江東抗曹,未必是直接動用兵馬!”
“更何況這區區一萬多兵馬,怎敵得過曹操數十萬精銳?”
諸葛亮放下羽扇,端起桌上的茶壺,給劉備倒了一碗茶,這才繼續說道:
“半月之前,我已經借魯肅之口,轉達孫權,隻要我去西涼,主公去蜀中,便可說服馬超和劉璋起兵策應!”
“隻要這兩路兵馬襲來,那曹操就是四麵受敵!”
“再加上他糧草即將告罄,這一戰,曹氏敗局已定!”
劉備正喝著茶水,聽到諸葛亮這話,差點把口中的水噴在桌子上。
好容易咽下了喉嚨,這才打了個嗝說道:
“軍師,如此大話,怎麼能隨意亂說呢……”
“劉璋暗弱無能,畏懼曹操如虎,我怎有本事勸說他來打曹操?”
“而且軍師和西涼馬超,似乎也並無交情……”
劉備無兵無糧無地,僅以“皇叔”的虛名,和孫權聯盟,內心深處本身就有一種自卑感。
所以和江東打交道,他總是戰戰兢兢,唯恐得罪了孫權或者周瑜。
萬一被江東拋棄,收回了樊口之地,或者斷了他的糧餉供應……
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所以聽到諸葛亮的話,不免有些緊張。
“主公勿憂!”
諸葛亮淡淡一笑,自然明白劉備的心情。
他端起茶碗輕喝了一口,緩緩說道:
“劉璋雖弱,但畢竟和主公乃是同宗血親。”
“雖然他未必敢真的起兵攻入荊州抄了曹操的後路,但讓他派兵遊走於疆界之處,搖旗呐喊以作呼應,還是有可能的!”
“至於西涼馬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