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苗諾夫,沙俄中東鐵路護路軍駐哈爾濱第三團上校團長。
前日晚上因為忙著與白俄貴婦人跑皮,沒有去軍官俱樂部高樂,由此躲過一劫。
這次在沙俄帝國駐哈總領事協調之下開展的行動,順理成章的就由謝苗諾夫領銜。
這就是一個大國武裝力量的底蘊,隨便拉出一個團長就有如此韜略。
餃子肯定是能包上了,隻是裡麵到底是啥餡的,目前還不確定。
反正謝苗諾夫確實是有這個信心,也有這個實力,隻要是韓老實在道勝銀行裡,那麼肯定就是插翅難逃。
一想到這裡,謝苗諾夫就有些激動:危機危機,沒有“危”哪能有“機”?
如果這次把事情辦成,那麼升職加薪指日可待!
此時臭蒿子冒出的辣眼睛煙氣終於開始消散——如果不是有這種“生化武器”,毛子兵早完成合圍包餃子了。
“烏拉!”毛子兵的軍靴重重踏過餘燼,馬克沁重機槍開始轉移陣地,往前推進——收網時刻,到了!
道勝銀行裡,張宗昌身邊除了褚玉璞、傻波子之外,就隻剩下七八個胡子了,損失慘重啊。
當然,如果光是損失慘重還行呢,這特麼馬上就要全軍覆沒了。
於是民國詩人隻好當場賦詩一首:
老天爺他也姓張,為啥作難小宗昌;
彆人一搶就到手,偏偏到俺拉褲襠。
……
事已至此,張宗昌也不抱啥希望了——即便韓大帥說是給兜底,但是麵對這種形勢,那也指定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毛子兵,打仗屬實是有點東西呀!
相比較起來,就他在關裡所看到的軍閥部隊,簡直就是小兒過家家一般。
“去,到金庫裡放一把火,把能燒的全特麼給燒了,毛子不讓俺們好過,俺們也不能讓毛子愉作!”張宗昌吟詩一首之後,就吩咐褚玉璞去放火。
都到這個份上了,繳械投降是不可能的,沒意義,不但活不成,反而平添欺辱。
既然如此,那就戰鬥到底吧!
張宗昌孤身一人,左右開弓用子彈封住門口,而傻波子則是剩下的胡子在二樓的窗台上頑抗,卻是被馬克沁重機槍的子彈給壓得難受,根本無法遲滯毛子兵前進的步伐。
吃棗藥丸!
傻波子正低頭拉槍栓的時候,忽然感覺不對勁。
這毛子兵的馬克沁打出來的勢頭怎麼越來越弱了?
傻波子試探著趴著窗台往外看,於是正好看到端著莫辛步槍的毛子兵一個接一個的晃晃悠悠倒下——如果不是依稀能夠看到毛子兵腦袋上、胸口上爆出的血舞,他可能會以為這些毛子兵是伏特加喝多了呢。
而馬克沁也是大部分都啞火了,隻剩下一挺還在不時的打出點射,但是很快就被盯上,接著這根獨苗也被薅了。
毛乾鳥淨!
有頭鐵的毛子兵還要試圖接管射手位置,結果迎來的必然是無情的子彈。
毛子兵,此刻是真的毛了。
不能不毛啊,主要是這玩意根本就不知道是被誰開槍射倒的。
沒聽到槍聲,摸不準方位,同時也不知道確切距離。
就像是在唱啞劇一般,一個毛子接著一個毛子倒下,有時甚至一穿二乃至一穿三,乃是從脖子這種脆弱位置射入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