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哈多夫其實隻是血腥男爵麾下的一個頭目,算不得核心。
畢竟是車臣部族,怎麼可能真正尿到一個壺裡去。
隻不過看中他的能力,才讓他當個頭目。
所以,這小子知道的東西有限,行軍計劃、抵達目的、戰略安排,都不是他能了解到的。
不過,對於滿蒙叛匪的大軍構成、作戰情況等,還是頗可以貢獻一些情報的,也不算白忙。
“大帥,不是俺老張嘴碎,頭車是二車眼,三車不用趕,這滿蒙叛匪的勢力屬實夠用,咱們還是老牛拉車——來穩當的吧,真要是不小心紮進口袋陣,那可就不好辦了。您老人家確實是法力無邊,但縱然是塊天外寒鐵,下爐又能打得幾根釘?湯淡了容易餿,人急了容易錯,天大的事情,得抻悠著來……”
張宗昌現在心裡有些發毛,於是苦口婆心的勸起來韓老實,見好就收,可不跟在叛匪大軍屁股後頭打連連了,否則一不小心折進去,可就不美觀了。
韓老實一聽這話,不由哈哈大笑:好你個狗肉將軍,這是火車下道了?當夠了佞臣,改當諍臣了!
他沒搭這個茬兒,而是把嘴角朝著安德娜的方向努了努,道:“那女人到底是啥意思啊,咋直勾勾的盯著本帥呢?”白俄女人漂亮確實是漂亮,但是那一張精靈一樣的臉,滿滿的全是貪婪。
所以,韓老實嚴重懷疑,這女人是要把他給生吞活剝,吃乾抹淨,骨頭都不會他吐半根,就更不用說海綿體了。
張宗昌嘿嘿一笑,道:“安德娜聽說大帥的手上有大把的黃金,眼珠子都發藍。所謂路難行、錢作馬,黃的白的能通神,更能通路,想咋通就咋通。不過,她也真是夠勁,才剛衝鋒打仗的時候,真是一馬當先,專挑硬骨頭啃,要不是有這手提機關槍,指不定就會吃了大虧。那個自稱叫馬斯哈多夫的,彆看現在造巴的沒個樣,實際絕對是慣會廝殺的大手子。”
說到這裡,狗肉將軍暗戳戳瞅了安德娜一眼:當時馬斯哈多夫手中鋒利的恰西克軍刀要是來一招力劈華山,安德娜往前躲還好,要是往後靠,可就是絕對要受傷了。所以說,女人確實不適合上戰場,邊邊角角的太多!
“所以說,大帥懟不了吃虧,也懟不了上當。這等美事,打著燈籠都難找,一舉多得呀!”狗肉將軍要是不當兵吃糧,當一個推銷員貌似也能養活自己,不遺餘力的在韓老實麵前給安德娜打ca,備不住要是吃回扣……
韓老實卻聽得直支牙,年老多金這麼受歡迎的嗎?
而且,他總感覺張宗昌在誇大其詞,“一舉”怎麼就“多得”了呢?
不過,剛才安德娜在戰場上的勇猛,韓老實也確實看在了眼裡。
畢竟這是初來乍到,有功就得賞,不然人家還以為龍灣韓大帥摳摳搜搜呢。
於是,韓老實隨手掏出兩根沉甸甸的五兩規格的大黃魚,在手上掂了掂,然後扔給了安德娜——嗐,就是一個玩兒!
有錢,任性。
安德娜被這個意外之喜衝昏了頭腦。金燦燦的大黃魚屬實是招人稀罕呐,更不用說安德娜本身就得意黃金。
忙不迭的接到手中,還下意識的用牙咬了一下。
激動之下,對韓老實嗚哩哇啦的說了一番俄語。
韓老實聽得一頭霧水。
張宗昌給翻譯:“大帥,她說萬分感謝你。然後,那個啥——就是說,她臥室的門隨時對大帥敞開。”
把韓老實聽得目瞪口呆,哪有這麼直接的?
屬實是有傷風化,寡廉鮮恥!
“大帥,她還說,自己不是隨便的女人,之前從沒有和男人困覺。隻是大帥太有魅力,情不自禁。”
韓老實聽了,連連搖頭:本帥不信,除非能證明給本帥看……
“張宗昌,你給這些白俄人,一人十塊現大洋,權當這次出來打遊擊的賞賜。”韓老實說著,就給了張宗昌一個沉重的木頭箱子,打開之後,裡麵裝滿了白花花的銀元。
發下去之後,這些白俄兵全都咧開大嘴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