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軍爭奪戰,在一種略顯怪異的氣氛中落幕。
亞美利加隊戰勝了西板牙隊,拿到了銅牌。
羅東珍穿著亞美利加隊的隊服,在場上格外賣力,每一次揮劍都像是用儘了全身力氣,但她的表現隻能算平平,甚至因為過於急躁,出現了幾次不該有的失誤,引得看台上傳來毫不客氣的噓聲。
然後所有人的目光,便迫不及待地轉向了明天將要進行的比賽上。
媒體的長槍短炮,網絡的洶湧流量,全部聚焦於即將到來的終極對決!
這是世界決鬥大賽創辦以來,首次由兩支非西方隊伍會師決賽,包攬冠亞軍!
整個亞洲沸騰了。
決賽當天,從霓轟街邊巷尾的居酒屋,到暹羅光怪陸離的夜市,從漢城低矮的農莊瓦房,到馬六甲海岸上支起的漁人木屋,所有人都守著屏幕等待,氣氛歡快的簡直像是過節。
整個亞洲地區的收視率預估曲線,如同火箭般直線飆升,打破了所有過往的體育賽事記錄。
甚至在一些向來對華夏隊感情複雜的地區,輿論風向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寒國某著名決鬥論壇,一個帖子被頂到首頁:“雖然還是很不爽......但這次決賽是純粹的亞洲內戰,拋開其他不談,這是我們亞洲的決鬥實力,第一次超越其他各大洲,真正站上世界之巔。”
下麵的回複起初還有零星的嘴硬和嘲諷,但很快被更多的複雜情緒淹沒:
“閉嘴!安心等著看比賽吧!”
“心情真的很複雜,但冰箱裡的炸雞和啤酒已經準備好了,這是實話。”
“霓轟是亞洲的國家,華夏也是亞洲的國家,無論誰贏,冠軍都在亞洲。”
“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華夏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這隻是短短一年吧......”
“不愧是爸爸啊......”
華夏國內,則沒有這種複雜的情緒,所有人的心中,都隻有澎湃難抑的激動。
錢老頭和王老頭坐在桌前,眼巴巴的等著電視開始,兩人的老伴則坐在桌子另一邊,兩個老太太嘰嘰喳喳的聊閒天。
客廳並不大,空氣中總是彌漫著淡淡的書卷氣和檀木家具的味道。
但今晚,另一種更加醇厚的香氣,霸道的壓過了一切其他氣味。
那是一個看起來頗有些年頭的陶壇,壇身深褐,封口處是厚厚的、已經乾硬泛白的泥封。
壇身上的紙繪甚至已經破損到看不出來,隻有封存時間還異常的清晰。
王老頭坐在對麵,鼻翼翕動,眼睛死死盯著那壇子,咂咂嘴:“雖說之前你答應了,可我還真沒想到你能把這壇酒拿出來。”
“廢什麼話!我答應的事情,什麼時候反悔過?”錢老頭冷哼一聲。
“是沒反悔過,不過這壇茅台可是和咱們國家同齡的!你知道它值多少錢嘛?!”
“你說說?值多少?”
“這壇子酒,換帝都二環內一套兩進兩出的小院子,都不是什麼難事!”王老頭瞪著眼睛嚷嚷道,雖說他饞這壇子酒很久了,但是這麼寶貴的東西,臨到要喝時,心頭依舊犯怵。
錢老頭微微一笑。
“說少了!”
“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