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錢老頭滿不在乎的拍了拍壇子,看的老王頭心中一顫。
“這壇子酒咱們今天喝完,然後用壇子在帝都二環內換一套兩進兩出的小院子,都不是難事!”
王老頭瞠目結舌,要這樣,豈不是自己每一口喝下去,都是普通人半輩子的收入?
“老錢,你來真的?這麼貴的東西,咱們今天喝合適嗎......”
錢老頭沒說話,隻是用一塊乾淨的軟布,細細擦拭著壇身,動作輕柔得像在撫摸嬰兒的肌膚:“你就放心喝吧!酒是死物,人是活的。釀它藏它,都是為了有一天,能和配得上它的人一起,遇上配得上它的事,然後一起大醉一場。
“你小子原先在院裡研究的‘萬能種子’搭配造糧機,已經養活了十幾億人,足以配得上這壇酒,再加上今天華夏隊破天荒的殺入決賽,一個個娃娃都這麼爭氣,也算是配得上這壇酒的事!”
“人對!事也對!這壇酒如何不能喝?我已經八十了,若是這輩子都沒有能開這壇酒的機會,豈不是白活一生!”
王老頭動容,但還是指了指電視——屏幕裡正在播放決賽前瞻,華夏隊的訓練花絮一閃而過。“那也得等贏了再開啊!這才是慶功酒的喝法!”
錢老頭笑了。那笑容裡有半生鬱鬱下埋藏的刀光劍影,他沒有回答,而是直接伸出手,穩穩地拍在那壇口的泥封上。
“老錢你……”王老頭驚訝地直起身。
隻聽“波”的一聲輕響,泥封頓時碎裂,酒香如同滿溢出井口的水一般飄散而出,讓人驚覺剛剛的滿室飄香,竟不過是些許水霧的濕潤而已。
王老頭甚至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多吸一口都是賺到。
錢老頭拿起同樣有些年頭的酒提子,和兩個小巧的白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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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液被提出,色澤如玉,在燈光下流轉著溫潤的光。
“不等了。”錢老頭一邊緩緩斟酒,一邊說道,“一邊看,一邊喝!”
“要是這樣,萬一華夏隊......你這酒不就可惜了嗎?”王老頭突然閉口不言,大戰之前,喪氣詞還是不說為好,但他的意思,屋裡幾個人都懂。“你這麼篤定華夏隊一定能贏?”
“篤定?”錢老頭斟滿四杯,自己端起一杯朝著王老頭一敬。“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戰場之事,瞬息萬變,誰又能篤定,無非賭一把而已!”
“賭?”王老頭訝異,這個老錢頭就為了這個理由,便把這壇酒開了?
“對啊!就是賭!”錢老頭一指電視,華夏隊正好入場。“蓋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一路上,想必也有不少非常之景。咱們就以這些非常之景下酒,這才叫痛快!”
“若是最終贏了,這酒就是慶功酒!咱們往前回憶的每一口裡,都是勝利的滋味!輸了......”錢老頭頓了頓,“輸了的話雖然可惜,但勝敗本就是兵家常事,娃娃們心氣不失,便足以讓人欣慰。咱們有如此好酒做安慰,也能舒解一二。”
王老頭怔怔地看著眼前酒香四溢的酒杯,又看看老友臉上那淡然而豪氣的笑容,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說得好!老錢啊老錢,我服了!你這小老頭子擰巴了一輩子,現在倒是比我通達!”
電視裡,解說員激昂的聲音穿透屏幕傳來,現場巨大的聲浪依稀可聞。
鏡頭掃過,華夏隊的隊員們肩並肩,踏出了入場通道,步入那片璀璨奪目、決定命運的賽場燈光之下。
錢老頭和王老頭相視一笑。
“來,”錢老頭朗聲道,和王老頭輕輕碰杯,和屏幕中那些挺拔的身影們一樣,整個人意氣風發。
“第一杯——”
“敬這些敢想敢乾、敢拚敢贏的——”
“非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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