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天爺似乎覺得對她的打擊還不夠,非要讓她死心才肯罷休。
她看到,劉青山的奶奶笑眯眯地轉過身,似乎是在跟宮雪說什麼。
然後,老太太伸出了那隻布滿皺紋、乾枯如樹皮的手,一把拉住了宮雪那隻白皙纖細的手。
不是禮貌性的握手。
也不是長輩對晚輩那種虛扶。
而是那種實實在在、手心貼著手心、甚至帶著幾分摩挲和寵溺的牽手!
老太太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另一隻手還在上麵輕輕拍著。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老太太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花,那眼神裡的慈愛和滿意,隔著老遠朱霖都能感覺得到!
那一瞬間,朱霖的視線模糊了……
但她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銀光。
在老太太的手腕上,和宮雪的手腕上,似乎……有著某種呼應。
雖然隔得遠看不真切,但那種奶奶看孫媳婦,越看越喜歡的氛圍,那種已經完全接納、甚至視如己出的親密感,是絕對裝不出來的!
朱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肺都快要氣炸了!一股熱血直衝腦門,讓她眼前一陣陣發黑。
劉青山!
你好樣的!
你剛帶著我給你家人買衣服,這會兒又帶著另一個女人在你家人麵前獻殷勤,你把我置於何地?你把我的真心當成了什麼?
當成了墊腳石嗎?
那一刻,朱霖覺得自己就像個滑稽的小醜。
她站在未名湖畔的枯柳樹下,寒風吹透了她的大衣,也吹透了她的心。
看著那其樂融融的一家人,朱霖突然覺得那個圈子是那麼的堅固,那麼的排外,而她,才是那個多餘的闖入者。
眼淚在眼眶裡瘋狂打轉,但她倔強地抬起頭,不讓它們流下來。
朱霖,你不能哭。
你不能在這個時候哭。哭了你就輸了,哭了你就真的成了那個可憐蟲。
她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算了,不看了,眼不見心不煩。回去吧,哪怕是回去大哭一場,也好過在這裡自取其辱。
朱霖轉過身,準備離開這個讓她心碎的地方……
可是,就在我剛剛邁出腳步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一道清脆、歡快、充滿了活力的女聲:“青山~”
那個聲音嬌滴滴的,還甜膩膩,尾音上揚,帶著一股子毫不掩飾的撒嬌和親昵。
就像是喊自家男人一樣自然,甚至帶著幾分宣示主權的意味。
朱霖的腳步頓時就停住了,隨即就抬頭去看。
隻見從未名湖另一側的小路上,突然衝出來一個姑娘。
她穿著一件在這時候比較少見的白色羽絨服,下麵是一條緊身的喇叭褲,勾勒出兩條修長筆直的大腿。一頭栗色的大波浪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臉上化著精致的妝,明眸皓齒,風情萬種。
她跑得很急,臉蛋紅撲撲的,但那雙眼睛裡,隻有劉青山一個人。
她興衝衝地跑了過去,根本不在乎周圍有沒有人,也不在乎那邊還有老人和孩子,那種熱情奔放的勁頭,就像是一團火,要直接撲到劉青山身上去。
朱霖更氣了!
那一瞬間,她的憤怒值突破了頂峰,甚至蓋過了悲傷。
不用猜!
根本不用去調查!
憑女人的直覺,憑那個妖嬈的身段,憑那個拉絲的眼神,她就知道……這絕對又是一個狐狸精!
如果說宮雪是來自滬上,帶著幾分清高和手段的過江龍;那麼眼前這個,一看就是燕園本土生長更加大膽、更加潑辣、更加不要臉的地頭蛇!
果然啊!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燕京大學這種藏龍臥虎的地方,怎麼可能缺美女?又怎麼可能缺有眼光、有野心、想走捷徑的美女?
這燕園裡的姑娘都不瞎!!
劉青山這塊唐僧肉,才華橫溢,名滿天下,人又長得人模狗樣,早就被一群妖精給盯上了!
前有狼,後有虎,中間還夾著個沒良心、不主動、不拒絕的劉青山!
這就是我的處境嗎?
這就是我不在的這幾個月裡,他過的日子嗎?
真是精彩啊!
真是熱鬨啊!
朱霖當時已經懶得去分辨,劉青山和這個突然跑出來的狐狸精到底是什麼關係了,也不想知道她是誰,叫什麼名字。
因為根本不需要分辨。
那個女人看劉青山的眼神不對勁,太熱了,太粘了,太赤裸裸了!
那是隻有看著情郎、看著獵物才會有的眼神!
那是恨不得把他吞進肚子裡的眼神!
而劉青山呢?
他沒有躲閃,沒有拒絕,甚至……我還看到了他臉上那一閃而過該死的笑容!
夠了。
真的夠了。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朱霖覺得如果自己再多待一秒,她真的會控製不住自己衝上去,撕爛那張漂亮的臉,或者狠狠給劉青山一巴掌。
但她不能。
她是朱霖,她有她的驕傲,她有她的教養。她不能像個潑婦一樣在未名湖畔撒潑,讓人看笑話。
她猛地扭過頭,眼淚終於還是不爭氣地砸了下來,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她走得決絕,走得狼狽,走得滿腹委屈。
風在耳邊呼嘯,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和愚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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