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碰了個軟釘子,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他當然能感覺到王芳身上的怨氣。這姑娘以前見了他都是喊‘青山同學’的,今天這態度,明顯是在替於曼妮打抱不平。中午那會兒,他看見王芳也在長征飯店,所以王芳也應該看見了。
但他不能退。
今天必須得找到於曼妮。
“那個……王芳同學。”
劉青山厚著臉皮,往前湊了一步,語氣儘量放得誠懇溫和:“怎麼就你一個人?曼妮同學呢?她沒跟你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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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手中的筆停住了。
她猛地抬起頭,眼神犀利地盯著劉青山,語氣衝得像吃了槍藥:“你找她乾嘛?”
這五個字,硬邦邦的,直接把劉青山給頂到了牆上。
劉青山察覺到了她語氣裡的不友善,甚至帶著一絲敵意。但他並沒有介意,反而更加確信了一點,於曼妮肯定跟她說了什麼,或者表現出了極度的傷心,才會讓這個老實姑娘如此義憤填膺。
這也側麵說明,她真的很在乎於曼妮。
“嗨,彆誤會。”
劉青山笑了笑,臉不紅心不跳地搬出了那個萬能的理由,“還是那個事兒。中午在飯店不是說了嗎?《校刊》要轉載我那首《熱愛生命》的新詩。有些具體的細節,還有排版的問題,我回去想了想,覺得還是得跟她這個負責的當麵溝通一下比較好。”
“畢竟這是工作,是正事,耽誤不得。”
他搬出了工作這麵大旗,壓得王芳沒脾氣。
在這個年代,工作是神聖的,要大於個人恩怨。
王芳皺了皺眉,狐疑地打量著劉青山。
雖然她直覺劉青山是在找借口,但萬一真是正事呢?萬一耽誤了曼妮在《校刊》的工作表現呢?曼妮可是很看重那份實習編輯的工作的。
她猶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開了口:“她沒回宿舍。”
王芳的聲音硬邦邦的:“剛才下課,她說心裡煩,不想吃飯,也不想回宿舍待著。她去學生會了,說是要整理什麼材料,加班。”
說完,
她又低下頭,不再理會劉青山,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會長針眼。
“學生會……”
劉青山眼睛一亮。
這就對了!
以於曼妮那個性格,再加上心情不好,肯定會找個地方通過工作來麻痹自己。
“謝了啊,王芳同學!改天請你吃糖!”
劉青山得到確切情報,也不再廢話,道了聲謝,轉身就走,腳步比來時輕快了許多。
出了教學樓,外麵的天色已經徹底黑透了。
路燈昏黃,寒風卷著雪沫子,打在臉上生疼。
劉青山裹緊了大衣,朝著學生活動中心,也就是學生會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在心裡盤算著待會兒的說辭。
昨天在校門口,為了安撫朱霖,他不得不對於曼妮下了逐客令,甚至有些冷酷地把她推開了。
今天中午在長征飯店,又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她受了冷落,看了他和朱霖秀恩愛的全過程。
這對一個驕傲的女孩來說,確實太殘忍了。
雖然他是渣,但他是個有良心的渣。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劉青山在寒風中歎了口氣,呼出的白氣瞬間消散。
朱霖是他第一個確定戀人關係的姑娘,是他的麵子,是他必須要維護的底線。
但於曼妮……
那是他的裡子,是他平淡生活裡的那抹辛辣,是他舍不得放手的一朵帶刺玫瑰。
如果說朱霖是他在陽光下行走的體麵,那於曼妮就是他在黑夜裡肆意妄為的快樂源泉。
一碗水,必須得端平,這是作為一個多情種的基本修養。
既然昨天在校門口,今天在長征飯店,天平的砝碼都嚴重向著朱霖傾斜了,讓於曼妮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那現在,就得趕緊往於曼妮這邊加點重磅砝碼,把這岌岌可危的平衡給找回來。
如果不趕緊把她哄好,萬一她真的心灰意冷了,鑽了牛角尖……或者被誰給趁虛而入,獻殷勤撬了牆角……
一想到這裡,
劉青山就覺得心裡像吞了隻蒼蠅一樣不舒服,一股強烈的占有欲在胸腔裡橫衝直撞。
那是他的女人。
就算沒有名分,那也是蓋了他劉青山戳、打了他劉青山烙印的女人。自己的姑娘必須得守護好,決允許彆人染指!
“哄哄吧,必須得好好哄哄,拿出十二分的本事來。”
劉青山在心裡對自己說,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又帶著點壞壞的弧度,“女人嘛,都是聽覺動物。隻要話說得漂亮,姿態放得低一點,眼神再真誠一點,就沒有哄不好的。大不了……今晚多賣點力氣。”
前方,學生活動中心的燈光依然亮著。
在一片昏暗的校園裡,那扇亮著燈的窗戶,顯得格外孤獨,也格外溫暖。
劉青山加快了腳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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