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張帆輕聲說。
他抬起手,手臂上,源自“原始見證者”的銀色契約符號,發出柔和的光。
“概念權重·提升。”
“重新定義目標概念:過度保護。”
“新定義:對自由的侵犯。”
“優先級:最高!”
一股無法抗拒的全新邏輯,瞬間注入了蓋亞之手首領的能量核心。
他那道堅不可摧的封印光牆,猛地一顫。構成光牆的秩序符文,突然開始自我質疑。
【我們是在保護,還是在囚禁?】
【這種絕對的穩定,是否本身就是一種對“可能性”的扼殺?】
【我的行為,是否侵犯了“狂怒”自由存在的權利?
首領的藍色能量體劇烈地閃爍起來,他用來構建封印的力量,因為底層的邏輯定義被篡改,開始從內部瓦解。
“你……你做了什麼?”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張帆。
封印,失效了。
“轟——!”
法院大樓頂端,那枚血紅色的晶體,瞬間爆發!
但那不是能量的爆炸,也不是聲音的轟鳴。
一道無形的、純粹的“質問”,像海嘯一樣,衝刷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呃啊!”烈風第一個發出痛哼。
他感覺自己的混沌之力,突然被一股絕對的憤怒意誌強行接管。那股意誌在質問他——你號稱混沌,為何連自身的力量都無法百分之百掌控?你體內的“發光混沌”,那種所謂的“洞察”,不正是對純粹混沌的背叛嗎?
他引以為傲的混沌之力,開始瘋狂地攻擊他自己的意識,要將他體內所有“非混沌”的雜質全部清除。
另一邊,朱淋清猛地跪倒在地。
她那隻剛剛接受了“冗餘”和“矛盾”的金色手臂,再次劇烈地顫抖起來。
一股冰冷的意念,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地剖開了她的邏輯核心——你宣稱兼容矛盾,為何你的潛意識,依然無法容忍“1=0”這種最基礎的悖論?你的“包容”,不過是你無法達到“絕對完美”之後,給自己找的借口罷了!
她剛剛建立起來的、脆弱的“共存係統”,在“狂怒”的絕對理性審判下,再次麵臨崩潰。
“它在攻擊我們每個人的‘邏輯缺陷’!”千刃橫刀身前,他的“理”也被那股狂怒衝擊得搖搖欲墜。
“不,它在逼我們。”張帆的聲音響起,他似乎並未受到影響,“逼我們麵對自己不敢麵對的東西。”
他看向零,又看向那枚已經化為“概念橋梁”的孤獨晶體。
“零,用它,連接‘狂怒’。”
零點了點頭,頂著巨大的壓力,將孤獨晶體推向那團狂暴的血紅色光芒。
銀色的神經網絡,像一條不屈的觸手,強行探入了狂怒的核心。
“告訴它,”張帆對零說,“我需要它的力量。然後問它,它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零閉上眼睛,她那進化後的“同理共振”能力,通過概念橋梁,將張帆的意念,轉化為最純粹的、不帶任何情緒的詢問,發送了過去。
血紅色的光芒,停滯了一瞬。
下一秒,一個無比清晰、無比狂傲、無比憤怒的意念,通過橋梁,狠狠地砸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腦海。
“我的意義,就是拒絕被你們這群自以為是的家夥定義!”
“我厭惡一切虛假的平靜!厭惡一切妥協和所謂的共存!”
“我……就是宇宙用來修正錯誤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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