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未遲的這話,頓時讓剛剛說昨天在這片巡查過的協會成員臉上無光。
他經過,卻沒有看到這麼重要的線索。隻把其當成了普通動物毛發,不是說明他的專業能力根本不過關嘛!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下不來台。
羞愧和憤怒同時爬上了臉,想要出聲反駁,卻無從說起。
因為阮未遲說的確實是真的。
汪寧的臉色同樣微微一變,卻依舊嘴硬:“就算你能認出爪印和毛發,也不能證明你是靠自己找到的。隻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
他說完這話後,阮未遲徹底詫異了。
原本她隻是覺得自己畢竟是剛來到協會的,會遭到些質疑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接連幾個問題,她倒是也算有耐心的回答了。
可現在……
阮未遲瞧著汪寧的樣子徹底明白了。
原來這貨純針對啊。
這種人,從來都不管事實如何,不但死鴨子嘴硬,而且有時候連自己的邏輯都忽略。
見阮未遲半天沒說話,汪寧還以為是自的問題終於為難住了對方。
不受控製地勾起了一邊唇角,眼中得意儘顯。
“怎麼樣,你回答不上我的問題了吧?”
一旁的李鶴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也實在是看不過去,正要上前阻止。
一聲嘲諷意味十足的嗤笑,傳到了眾人耳朵裡。
“我還以為協會裡都是些專業十足的人。”阮未遲眼神在汪寧身上停留了許久,才意有所指道:“原來還有你這種的。”
“我這種?”汪寧感覺阮未遲的眼神十分刺眼。
這個女人竟然瞧不起他。
像她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憑什麼瞧不起自己。
有什麼資格瞧不起自己。
當即就將汪寧氣得臉都紅了,打破砂鍋問到底,今天說什麼都要和阮未遲理論一番,“你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阮未遲收起笑容,眼神變得更加銳利起來。
“一開始,你先是懷疑白狐是被我帶走藏起來的。在我提出證據後,你又說我是跟著它找過來的。”
她反問,“怎麼,我不跟著它找過來,我還在前麵設置陷阱圍堵?”
“你有沒有點腦子?”阮未遲翻個白眼。
汪寧:“你!”
阮未遲直接打斷。
“如此不經過大腦的問題,你不是故意找茬是什麼?”
阮未遲自從管理了動物園,這半年來牛鬼蛇神見得實在太多了。
汪寧這樣的,完全沒有給對方留情麵的必要。
她故作思考,“那麼問題來了,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
阮未遲在腦海中思索了一瞬,確認在今天之前,沒見過這個人。
“你為什麼針對我。”語氣中疑惑不多,反而帶著些篤定。
汪寧本想辯解說‘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理由針對她。’
可阮未遲說話根本不留空檔。
完全不給自己這個機會。
“是我先找到白化赤狐讓你嫉妒,還是……你對我有有色眼鏡?”
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麵被戳破了小心思,汪寧那瞬間連反駁都忘了。
他倒吸一口冷氣。臉上的慌亂已經被眾人看穿了真實想法。
“還有你那句‘瞎貓碰上死耗子’。”阮未遲突然說,“如果你覺得,我找到它是因為這個,那我可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