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正趕到的時候,魏氏還在演,萇楚則坐在一旁,掐腰看著戲精上身的魏氏。
裡正過來了解情況,萇楚一五一十的說了。
原主追著薑秀才跑,給他家送糧送錢的事,村裡的人都知道,更彆提還有欠條為證,確實不能抵賴。
魏氏眼瞧著裡正要把這件事壓下去,不乾了,“裡正叔,你不能偏袒萇楚。她讓人把我兒子給打了,你瞅瞅我兒子多可憐啊,臉都腫了。我兒子明日就要回書院讀書,他這樣子豈不是要被同窗看笑話?”
萇楚: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不就是演戲嗎,跟誰不會似的?
裡正看向萇楚:“楚丫頭,是這麼回事嗎?”
萇楚瞬間露出委屈的模樣,擠出幾顆眼淚,“我今日落水的事,想必很多人都聽說了。”
圍觀的人紛紛點頭,村裡不少人還議論呢,沈夜力氣夠大,能把落水的萇楚給救上來。
就萇楚那個體格,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扛起來的,更彆提還是在水裡。
萇楚繼續說:“是薑秀才跟我說,他今晚想吃魚,還不讓我找人幫忙,非要我親自下河去撈。我水性不好,險些就沒命了,沈夜打薑秀才幾下,也隻是替我打抱不平。”
村民們看向薑宿的目光裡帶著指責。
“多凶險啊,還好沈夜及時把人救上來,不然楚丫頭可就沒命了。”
“原來楚丫頭落水是因為薑秀才想吃魚?我還以為她是為薑秀才尋死呢!”
“薑秀才這事做的不地道,明知楚丫頭水性不好,還非讓她下水。萬一出了事,那可咋辦啊?”
薑宿聽得煩悶,一下子忘了在外麵營造的形象,下意識地問:“她不是沒被淹死嗎?”
萇楚無辜的眨眨眼,“按照薑秀才所說,沒淹死就跟你無關,那沈夜也沒把你打壞啊,隻是些皮外傷罷了,為何嬸子還要揪著不放?”
薑宿忽然意識到,他這是被萇楚給算計了,鑽進了她話裡的陷阱。
這女人什麼時候長出腦子了?
薑宿暗暗咬牙,攔住不依不饒的魏氏,“娘,讓她走。”
裡正站出來主持公道:“既然無事,就這麼散了吧。楚丫頭把薑秀才家還給你的東西帶走,以後兩家就互不相欠。”
萇楚甜滋滋地笑著感謝,“多謝裡正爺爺,多謝吳三叔幫忙將裡正爺爺請過來。”
萇楚和沈夜帶著東西離開,有熱心腸的村民還幫忙搭把手,有說有笑的將二人送回去。
薑宿看著萇楚走遠的背影,心情煩躁。
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就算生他的氣,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也不該如此!
今日委實過分了些,將來就算她求上門,他也不會再鬆口!
肚子咕嚕嚕的叫,他餓極了。
“娘,還不快去做飯!”
魏氏也餓,她沒想到鬨了這麼一通,肉沒撈著,還被搬走那麼多東西。
嗬,臭丫頭,以後再想來巴結他兒子,門都沒有。
“我這就去。”魏氏腳步一邁,才想起來廚房的糧食也都被萇楚給搬空了,她回過頭,苦笑道,“兒啊,娘去借點糧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