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行了。”裴延徹忍不住嘲諷:“彆太把自己當回事。
“芙萱帶舟舟離開,一是想找個清淨地方待產,二是為了安全。”
徐宗蘭情緒更加激動:“什麼為了安全考慮?我還會害她不成?”
“我是懷疑過雙胞胎的血脈,可我也沒對她做什麼啊。”
“你們卻把我當洪水猛獸,甚至帶走舟舟,不讓我們見麵。”
“你們太過分了!”
“我說了,你彆太把自己當回事。”裴延徹愈發不耐煩。
“你還不值得我們如此防備。”
“我們沒有不讓你跟舟舟見麵,他想你了,自然會給你打電話。”
“沒打,隻能說明他不想你。”
徐宗蘭:“......”
裴延徹不想再與她多做糾纏。
“我現在把話一次性說清楚,你能聽懂就聽,聽不懂就算了。”
“第一,芙萱懷的雙胞胎是我的。”
“你拿到的那份親子鑒定,血液樣本被人動了手腳,鑒定結果有問題。”
徐宗蘭心頭猛地一震,下意識就想反駁:“這怎麼可能?”
“我派了信得過的人親自盯著采樣和送檢過程,怎麼可能出錯?”
“我會把監控錄像發到你郵箱。你看完,自然會明白。”
裴延徹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
徐宗蘭:“你既然有證據證明鑒定是假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隻不過是想要求一個真相。”
裴延徹譏諷地勾了勾唇,“你有給過我查明真相的時間嗎?”
“你瞞著我,把那份親子鑒定甩到芙萱父母麵前,讓事情變得無法挽回。”
“你還對懷著身孕的芙萱說出那樣誅心的話。”
“你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這個家和睦。”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順了你的意,早早給你‘答案’?”
麵對這一連串的質問,徐宗蘭啞口無言,臉色變得煞白。
她眼神閃了閃,話鋒一轉。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調換了血液樣本?”
電話那頭,裴延徹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聲音透著狠厲。
“是裴誌遠。”
“什麼?”徐宗蘭失聲驚呼,“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話剛問出口,一個可怕的念頭竄入她的腦海,讓她瞬間明白了過來。
“哦,我懂了。”她喃喃自語。
“裴誌遠,那個殺千刀的,肯定是想逼你和芙萱離婚。”
“讓你失去司家的支持,甚至和司家反目成仇......”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咬著牙,從齒縫裡擠出聲音:“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
裴延徹:“不止如此。”
“他還派人,調換了舟舟好朋友送給他的那個八音盒。”
“芙萱心細,檢查出八音盒裡有暗格,裡麵藏著一顆糖。”
“好在那顆糖經過檢測沒有問題。”
“但下一次,放進暗格裡的會是什麼,誰也不敢保證。”
“就是因為這樣的形勢,芙萱才不得不立刻帶著舟舟離開。”
徐宗蘭被這一連串的信息砸得有些懵:“這些你都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都是你父親乾的嗎?”
裴延徹:“沒有直接證據,我之所以如此確定是他......”
他頓了頓,語氣森寒。
“是因為讓我差點喪命的飛機事故,真正的幕後主使,就是他。”
徐宗蘭腦子轟的一聲炸開,雙腿一軟,重重地跌坐在身後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