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男人還真是......自戀!
周芙萱牽著舟舟的手,站在門口台階上,看著車子緩緩駛離,消失在彆墅車道的儘頭。
舟舟轉身抱住她,小聲抽泣著。
她輕撫著兒子柔軟的頭發:“舟舟不難過,爸爸很快就會回來了,我們先進屋吧。”
“好。”
舟舟吸了吸鼻子,乖乖地跟她回屋。
***
徐家的書房裡。
徐宗蘭坐在真皮沙發上,全然沒了往日裡精心維持的貴婦儀態。
她臉色蒼白,眼眶通紅,手中攥著一塊已經被淚水浸濕的手帕。
“大哥,二哥,我太難受了......”她哽咽著,幾乎語不成句。
“你們知道嗎?”
“我讓人把家裡搜了一遍,結果發現客廳、臥室、甚至我的衣帽間到處都是竊聽器。”
“我在自己家裡,被他監視了這麼多年,毫無尊嚴,毫無隱私可言!”
她越說越激動,身體因憤怒和屈辱顫抖不止。
“我現在才想明白,他當初怎麼會知道我懷疑雙胞胎血脈的事。”
“原來我的一言一行,早在他的監聽之下,裴誌遠太無恥了。”
徐家大哥徐宗銘臉色鐵青,一掌拍在辦公桌上,震得桌上的東西都晃了晃。
“豈有此理!”
“裴誌遠是當我們徐家人都死光了嗎?”
他胸口劇烈起伏,眼中燃著怒火。
“虎毒尚不食子,他居然連對延徹都下得去那樣的毒手。”
“還對監視你這個結發妻子,真是是喪心病狂,無恥至極。”
徐宗蘭狠戾地說道:“那天,我拿著刀,真想就這麼跟他同歸於儘了。”
“我拚了命生下的兒子,他憑什麼這麼對待?他憑什麼?”
“我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宗蘭。”二哥徐宗瀚立刻出聲:“你冷靜點,千萬彆再有這種念頭。”
“為了那種人渣搭上自己,不值得。”
“再說,延徹現在正是需要你的時候,你忍心讓他孤軍奮戰嗎?”
徐宗銘深吸一口氣,走到妹妹身邊,將手按在她顫抖的肩膀上。
“宗蘭,你放心。”
“這件事,徐家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咬著牙,眼神暗了暗:“他既然不仁,就休怪我們不義。”
二哥徐宗瀚托了托眼鏡,表情嚴肅:“我們在行動之前,得跟先延徹通通氣,不能擅作主張。”
徐宗蘭抬起頭,看向兩位兄長:“大哥二哥,你們打算怎麼做?”
大哥徐宗銘冷笑一聲:“他不是最看重他的權勢和外麵的野種嗎?”
“那我們就把他最在乎的東西都毀掉,讓他也嘗嘗什麼叫眾叛親離,什麼叫一無所有。”
徐宗蘭不太滿意。
“外麵的女人和野種肯定要收拾,但也不能放過裴誌遠那畜生。”
“他這人很冷血,誰死了,他都不在乎,他隻在乎自己。”
徐宗瀚目光深沉:“宗蘭,你放心,他不會有好下場。”
“隻是你現在必須穩住,彆鬨離婚,阿徹還需要你撐腰。”
徐宗蘭擦乾眼淚,眼中重燃起鬥誌:“好,哥哥,我聽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