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蓉氣得渾身發抖,咬著牙:“你兒子把我兒子害成這樣。”
“你怎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哦?你說這是我兒子害的?”徐宗蘭微微挑眉,“證據呢?”
“你報警了嗎?還是說......”她的目光在沈秋蓉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上肆意逡巡。
“你們隻敢在陰溝裡吱吱叫?”
沈秋蓉氣紅了臉:“你......”
徐宗蘭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
“也是,你們這種一輩子都躲在背後耍陰招,見不得光的寄生蟲,又怎麼敢在陽光下吱聲呢?”
“畢竟偷來的東西,用著再順手,卻也是怕見光死的。”
沈秋蓉被她這番話噎得語塞,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
她指著門口,強裝鎮定:“你們再不走,我就隻能喊人了。”
徐宗蘭譏諷一笑:“我既然能自由出入這裡,肯定是有萬全準備。”
“你跟你兒子就算喊破喉嚨,也不可能有不長眼的來救你們。”
“董事長夫人。”沈逸年終於開口,聲音低沉:“你大費周章找到這裡,就是為了羞辱我和母親嗎?”
“如果是這樣,那你的目的達到了。”
“如你所願,我現在很落魄,或許再無翻身的可能,裴延徹再也不用擔心輸給我,滿意了嗎?”
徐宗蘭雙手交叉在胸前,輕嗤了聲,眼裡的鄙夷毫不掩飾。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我兒子相提並論?”
她微微揚起下巴,語氣傲慢。
“我兒子從出生起,就已經站在了你這野種終其一生都爬不到的終點。”
“他是裴家名正言順,毫無爭議的繼承人,身後還有徐家的傾力支持。”
“他天資聰穎,接受的精英教育,執掌的商業資源,你窮儘想象也無法觸及其邊界。”
“他擁有的,是憑自身能力讓集團市值翻番的實績,是能讓集團元老、股東們心服口服的魄力與手腕。”
“而你呢?除了像個寄生蟲一樣,靠著你母親搖尾乞憐來的那點施舍,和你那上不得台麵的心思,你還剩下什麼?”
“你居然大言不慚在這跟我兒子論輸贏?誰給你的錯覺?”
“是你那賤人母親,還是飯桶父親?”
沈逸年眸色驟沉,手指緊緊握住輪椅扶手,唇抿成一條直線。
“徐宗蘭,你彆欺人太甚!”沈秋蓉破防了,臉色煞白。
“你有什麼怨氣衝我來,對一個受傷的孩子說那麼難聽的話,算什麼本事?”
“哈哈哈。”徐宗蘭低低一笑,目光再次落到沈逸年腿上。
她知道對沈秋蓉這種沒皮沒臉的女人說再重的話,都無關痛癢。
唯有將火力對準她的寶貝兒子,她才知道難受。
徐宗蘭話鋒一轉:“真是可惜了。”
“本來就算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好歹四肢健全,現在嘛......”
她拖長了語調,“連當個完整的廢物,都做不到了,哈哈哈。”
沈逸年咬了咬牙,忽然輕笑道。
“也對,董事長夫人守不住丈夫,連兒子也跟您離心。”
“滿心憤懣無從發泄,就隻能通過欺負我們獲得一點安慰了。”
“其實你也挺可悲的.......”
徐宗蘭心中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漲,抬手就扇向他的臉。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