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記巴掌又重又響,沈逸年的臉直接被扇得側向一邊。
他難以置信地轉向徐宗蘭,目眥欲裂:“你居然敢打我?”
徐宗蘭抬眉挑釁:“彆以為你是個殘廢,我就不敢打你。”
“在我麵前犯賤的,我都照打不誤。”
沈秋蓉見兒子被打,氣瘋了,突然凶狠地撲向徐宗蘭,聲音尖利。
“你這個賤人,憑什麼打我兒子?我跟你拚了!”
徐宗蘭身手矯捷地往後退了一步。
保鏢們反應極快,輕而易舉地將她架住。
“放開我,你們這樣是犯法的,我一定會報警抓你們。”
徐宗蘭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被保鏢按住、狼狽不堪的沈秋蓉。
“啪!啪!啪!”
連續三個極其響亮的耳光,又快又狠地扇在沈秋蓉臉上。
她被打懵了,耳畔嗡嗡作響,臉頰迅速紅腫起來,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
“媽!”
沈逸年想站起來,卻隻能無力地跌坐回去,雙手死死抓住輪椅扶手,恨意滔天地瞪著徐宗蘭。
“徐宗蘭,你這個毒婦,心理變態!”
徐宗蘭反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啪!”
“閉上你這張臭嘴,不然我會讓你成為真正的癱子,一輩子隻能躺在床上。”
沈逸年睜大眼睛,惡狠狠瞪著她,那眼神像是要將她撕碎。
徐宗蘭接過保鏢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慢條斯理地說。
“從前我是不屑跟你們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一般見識,怕臟了自己的手。”
“如今你們倒是把自己當個人了,居然敢蹦躂到我麵前。”
她聲音不高,卻透著森寒:“那就彆怪我動手教訓你們。”
沈逸年怒視著她,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話。
“徐宗蘭,你還真當現在是舊社會,拿著正室那套,站在道德製高點,為所欲為嗎?”
“現在任何事都講法律,你這是故意傷害,是非法拘禁!”
“哈哈哈~”徐宗蘭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法律?講法律好啊。”
“那我倒要問問,法律會保護你們這種靠竊取商業機密、賄賂集團高管、偽造賬目來撈錢的蛀蟲嗎?”
話音剛落,沈逸年和沈秋蓉的臉色驟變。
徐宗蘭好整以暇地將兒子交代她的籌碼說出。
“沈逸年,你名下那個空殼公司,套走了日盛多少項目款,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具體金額嗎?”
沈逸年臉色慘白。
“還有你,”她轉向沈秋蓉。
“你弟弟這些年拿了多少不該拿的項目,偷稅漏稅了多少,證據夠他坐穿牢底了吧?”
她微微俯身,靠近麵無人色的沈秋蓉:“現在還想要報警嗎?”
“我這幾個耳光的問題嚴重,還是你們這一家子經濟犯罪、涉案金額巨大,足夠在監獄裡蹲到老死的問題更嚴重?”
沈家母子驚懼到了極點,都不敢再吭聲。
徐宗蘭緩緩直起身,眼神睥睨。
“你們猜,如果我把這些證據同時交給警方和稅務局,裴誌遠還有沒有能力保住你們?”
“哦對了,裴誌遠乾的那些破事,已經得罪了徐家,還有司家,如今怕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