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馬跟你能有什麼關係?”他冷靜地分析,試圖點醒她。
“這擺明了是裴家內部的傾軋,而你,充其量隻是被他們利用的一把刀而已。”
“沒有你,也會有彆人去激他上那匹馬,或是另一種方式讓他付出代價。”
他不用猜就知道,這背後少不了裴延徹的手筆。
一想到裴延徹,他眼底就掠過一絲陰霾。
宋樂韻聞言,恍然大悟般地微張著嘴,眼中充滿了震驚。
“所以他墜馬,是裴延徹害的?”
“十有八九。”蕭霆嶼肯定道。
“而且,這件事那個私生子肯定清楚。”
“他明知道是裴延徹做的局,卻故意不告訴你,就是利用你的愧疚心,想把你綁在身邊,纏上你。”
一想到那個身份低賤,還殘廢的私生子,居然敢用這種下作手段算計、肖想他的表妹。
一股暴戾的怒火就在他心底升騰,恨不得立刻給對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宋樂韻呆立在原地,努力消化著這個信息。
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既有被欺騙利用的憤怒,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難受。
她掙紮了一下,帶著一絲懷疑問道:“你這話有證據嗎?”
蕭霆嶼輕嗤一聲:“樂韻,你覺得裴延徹會留下證據嗎?”
“你用腦子想想就該明白其中的貓膩。”
“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裴家的內鬥已經從私下轉到了明麵上。”
“裴延徹是什麼人?他連自己親生父親都能正麵剛,還能容忍一個私生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躂而無動於衷?”
聽了表哥這番分析,宋樂韻的心終於動搖了。
回想這段時間,沈逸年在她麵前時而賣慘、時而偏執的表現。
而自己卻是生出心疼,一種被當成傻子愚弄的羞憤感湧上心頭。
蕭霆嶼見她神色鬆動,鬼使神差地說。
“說實話,裴家是個不錯的選擇,門當戶對,但你選錯了人。”
“你要是看上的是裴延徹,我或許還能‘幫’你一把......”
“哥!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宋樂韻又羞又惱,當即打斷了他。
“就算裴延徹他現在已經離婚了,我也不可能看上他啊。”
她一個未婚未育的豪門千金,怎麼可能嫁給二婚帶娃的男人。
就算裴家比宋家門第高也不行。
“不對!”她猛地反應過來。
“我為什麼一定要在裴家選男人?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嗎?”
“等等!”蕭霆嶼眸光一閃:“你剛才說什麼?裴延徹離婚了?”
“什麼時候的事?”他那雙桃花眼亮了起來。
宋樂韻沒想到他的關注點會突然跳躍到這裡,愣了一下。
“不久前吧。”她有些不確定,語氣裡有些幾分唏噓和惋惜。
“我聽沈洛嫣說司瑾懷著身孕離的婚,消息還沒對外公布。”
當時沈洛嫣在她麵前添油加醋,說的是司瑾懷了彆人的孩子,徐宗蘭氣憤不已,裴延徹忍無可忍,於是火速離了婚。
宋樂韻想起在畫展上的驚鴻一瞥,直覺司瑾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她更傾向於裴延徹辜負了司瑾。
不知是不是對裴延徹觀感差了,反而對沈逸年的觀感好了些。
當然,對沈洛嫣那種在背後嚼舌根的行為,她更是不喜。
即便沈洛嫣一直試圖討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