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早就站在那裡一般。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倒是看得通透。想來,兩位是初臨我西域佛土吧?”
這聲音來得突然,將正全神貫注打量佛像的呂得水嚇了一跳,他猛地轉過身眼睛一瞪差點就要發作:
“哎喲!你這和尚,走路怎麼都沒聲兒的?嚇我一跳!”
隻見,說話之人是一位體態略顯圓潤的和尚,身著一襲明黃色的僧衣,外披一件鮮亮的,紅色袈裟,
手持一串光澤溫潤的佛珠。
他麵龐白淨,眉眼含笑,給人一種春風拂麵般的和煦之感。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眉心處,竟有一個淡金色的“卍”字印記,為他平添了幾分寶相莊嚴。
“不得無禮!”隻聽,趙天一低聲喝止了呂得水,同時目光迅速將來人打量了一番,見這和尚氣息內斂,
但隱隱透出的靈氣卻深不可測,遠非尋常僧侶可比,再加上這身彰顯身份的袈裟,
其在這引渡寺中的地位定然極高。
這讓趙天一瞬間有了判斷,當即,雙手合十執了一個標準的佛禮,語氣恭敬而不失分寸:“見過大師。
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聞言,圓潤和尚嗬嗬一笑,擺了擺手,態度顯得十分隨和:“施主多禮了。貧僧空寂,乃是本寺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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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趙天一心中微微一凜。
據他所知,西域寺院等級森嚴,住持乃是僅次於方丈的核心人物,權柄極重。
想到此處,他連忙行禮,開口道:“原來是空寂大師!失敬失敬!不知大師有何指教?”
空寂的笑容不減,目光溫和地掃過趙天一和呂得水:“嗬嗬,施主勿怪。貧僧方才已在殿內巡視多時,
見兩位在這幾幅壁畫前駐足良久,神色專注,猜想二位定是初到西域,對我佛掌故頗感興趣。
而適才又聽得這位施主以‘官老爺’喻我佛,覺得既新奇又貼切,一時心喜,這才唐突出聲,若打擾了,
二位觀瞻的雅興,還望海涵。”
趙天一心中念頭急轉,麵上卻愈發謙遜:
“大師言重了!實是我這兄弟性子粗直,口無遮攔,對佛祖寶相妄加評議,實屬不敬。應我兄弟二人,
向大師賠罪才是,豈有大師向我等賠罪的道理?”
“哈哈!”空寂住持朗聲一笑,聲如暖玉,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卻不顯突兀:
“非也,非也。施主過謙了。實不相瞞,貧僧未出家時,亦是北域一散修。當年初入這引渡寺,瞻仰,
我佛法相時,心中第一個念頭,亦覺得頗有幾分我北域官衙中明鏡高懸、審斷是非的父母官威儀呢。”
說著,他轉身麵向那尊巨大的佛像,雙手合十,極為恭敬地深深一拜,神色顯得極為虔誠。
“哦?”趙天一適時露出驚訝之色:“原來大師與我兄弟二人竟是同鄉?不知,空寂大師遁入空門之前,
是北域何方人士?”
“九龍疆域內,一處名為春北鎮的小地方,不知兩位施主可曾聽聞?”空寂說話時目光微閃,似在回憶。
趙天一搖了搖頭,麵露憾色:“北域廣袤無邊,我兄弟二人不過是籍籍無名的散修,受我倆見識淺薄,
這春北鎮之名,確是未曾聽聞,讓大師見笑了。”
說到這裡,趙天一則是又將話題引回佛像:“倒是大師,晚輩仍有一事不明,敢請指教。
貴寺這尊佛祖的寶相,為何……被塑成如此形貌?竟是與我等心中想象的慈悲圓滿,似乎頗有不同。”
空寂聞言,臉上和煦的笑容稍稍收斂,多了幾分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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