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得水聽得有些迷糊,撓頭道:“老大,你這話把我繞糊塗了,他們不是土生土長的人,還能是哪人?”
見呂得水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趙天一連忙搖了搖頭,解釋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而我的意思是說,
這裡的百姓,自降生之日便一直待在片綠洲,從來沒有見到過外麵的世界!
而我說的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代人,而是祖祖輩輩!
從這座引渡寺建成之日起!”
“什麼?這怎麼可能?”呂得水,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道:“這引渡寺,建成少說也有個一千多年了吧!
所以,這裡至少生活了四五十代人了吧!怎麼可能會沒人出去過呢?”
聞言,趙天一看向呂得水,言辭鄭重:“可這是係統告訴我的!應該不會是假的,而現在的這片綠洲,
給我的感覺不像是一片希望的綠洲,更像是一座……巨大的露天監牢!”
“監牢?!”
呂得水悚然一驚,再次望向那些眼神空洞、步履蹣跚的百姓,不可置信的說道,“可我還是有些不信,
難道,這些人之所以臉上沒有笑模樣,一個個苦大仇深的,皆是因為他們從未出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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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正是如此。”
趙天一點頭,語氣肯定,“你想啊!世代相傳的囚禁,早已磨滅了他們對生活的熱情和對外界的向往,
麻木已經刻進了骨子裡。他們又怎麼能高興的起來?而我看,他們哪裡是什麼虔誠信徒,
不過是這佛國光環下,被圈禁起來的囚徒罷了。”
呂得水聞言,心裡卻仍存著幾分將信將疑。隻見他快走幾步,追上前方先前往引渡寺送物資的隊伍,
對著隊伍中一個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歲、麵色蠟黃的小夥子,儘量擠出個和善的笑容問道:
“小兄弟,打聽一下,你們住的村落還有多遠能到啊?”
然那年輕人聞聲,隻是麻木地抬眼瞥了他一下,眼神裡沒有絲毫光彩,隨即像是受驚般迅速低下頭,
腳步更快了幾分,仿佛呂得水是什麼瘟疫之源。
見狀,呂得水不甘心,又轉向旁邊一位頭發花白、佝僂著背的老者:“老人家……”
可他話音未落,那老者同樣如避蛇蠍,低著頭幾乎是小跑著躲開了,連一聲含糊的回應都吝於給予。
看著他們倉惶遠去的背影,呂得水站在原地,等趙天一走上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啥情況,問他們話怎麼都不接茬啊!我有那麼嚇人嗎?”
趙天一的目光愈發深邃,緩緩道:
“長期的壓抑和管製,會讓人心裡對任何外來者、任何可能帶來不確定性的因素,都產生本能的恐懼。
他們不是怕你,我看是怕,因與你接觸而招致麻煩。
這西域的水,比我預想的還要深,還要渾。隻是不知,小寶在此處,究竟給我,留下了怎樣的線索,
是否真能指引我歸家之路……”
隨著趙天一的話落,兩人繼續前行,而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一片巨大的聚居地終於出現在視野儘頭。
然而,眼前的景象讓趙天一和呂得水都吃了一驚。
因為,前方哪是什麼“村落”?其規模之宏大,屋舍之密集,簡直堪比東域或北域一些中等規模的城池!
放眼望去,低矮的土坯房和茅草屋密密麻麻、鱗次櫛比,如同灰色的浪潮一般,蔓延至視線的儘頭,
粗略估計,容納十數萬人也是綽綽有餘。
隻是,這些建築普遍低矮破敗,最高不過兩三層的土樓也顯得搖搖欲墜,與先前引渡寺的恢宏壯麗、
金碧輝煌形成了觸目驚心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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