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趙天一的語氣帶著深深的困惑,繼續道:“更匪夷所思的是,那本《大日經》竟然能自行飛出,
並顯化出,那般威能的虛影,一指之下,空間挪移,從一位半帝和三百羽化境手中將人救走…
這手段深不可測,堪比我的言出法隨!”
趙天一看向呂得水,眼神中充滿了不解:“但就像你剛才說的,釋迦摩尼,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的傳說,他的佛法,隻存在於我的故鄉。
如若要給大師的遭遇,找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便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釋迦摩尼他也是一個穿越者!
不過,這絕對不可能,他來到此界,為何從未有人聽過?甚至一點痕跡都沒有。
畢竟,人過留名,雁過留影啊!”
聽到這話,呂得水摸著下巴,沉吟了半晌,那雙驢眼裡閃爍著思考的光芒。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大腿:“老大!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你以前跟我說過的一句話,
我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
“哦?”趙天一挑了挑眉,有些好奇,“什麼話還能讓你這夯貨記這麼久?”
“啊兒!”呂得水口中發出標誌性的驢叫,隨即故作高深地晃著腦袋,似是在模仿著趙天一當時的語氣:
“你曾說——‘越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往往越有可能發生!如果我們排除了,所有看似合理的可能性,
那麼,剩下的那個無論多麼不可思議,都極有可能就是真相!’”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瞬間劈入了趙天一有些紛亂的思緒中。他渾身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低聲重複道:
“越是不可能……越有可能發生……排除所有可能,不可能便是可能……”
他陷入了沉思,過往的種種線索開始在他腦海中飛速串聯。
而片刻之後,隻見他猛地抬起頭眼中精光暴漲:“是啊!此言不虛!我和李峰能從那方世界穿越至此,
他釋迦摩尼……未嘗不可!而且……”
他的語氣變得急促起來,一個大膽的猜想逐漸成形:
“而且........你們這個世界的佛教,究竟是如何起源的?難道真如西域流傳的神話那樣,是那司空以平,
在某一天突然‘頓悟’,便憑空開創出了如此龐大精深的佛修體係?
不!這絕對不可能!任何一種成熟的思想和修行體係,都必然有其源頭和演變過程。
要說司空以平沒有一個引路人,沒有一個知識的源頭,他怎麼可能憑空走上‘佛修’這條無人走過的路,
並建立起覆蓋整個西域的佛門?”
見到趙天一陷入激烈的思考,自言自語,呂得水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再次拋出一個石破天驚的猜想,
徹底點燃了趙天一思維的火焰。
“老大,你說得對!”呂得水語氣肯定,眼神發亮,“你彆忘了,咱們之前,在那引渡寺的‘上尊寶殿’裡,
看到的那幾幅,描繪著司空以平放下屠刀曆程的壁畫!”
“壁畫?”趙天一聞言,心神一震,立刻在腦海中清晰地回憶起了當日所見。
那壁畫上的內容,尤其是其中關鍵的一幕,瞬間浮現——荒原之上,司空以平形容枯槁,跪地墳前,
天空中,則是有一道模糊卻散發著溫暖金光的佛陀虛影,
當時,他和呂得水都認為,那金光虛影或許隻是一種藝術化的象征,是象征著司空以平內心頓悟的,
“靈光一閃”,是後世信徒為了神化祖師而杜撰出來的場景。
畢竟,那些隻是壁畫傳說,而當世之人,又如何能確知遠古先賢悟道時的具體景象?
但此刻,結合悟能親眼所見、親身體驗的“釋迦摩尼講經”和“釋迦摩尼顯聖相救”,這原本被他們認為,
是“象征”的畫麵,陡然間變得無比真實和沉重!
“你的意思是……”趙天一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看向呂得水,眼神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卻又帶著一層豁然開朗的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