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悟能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因玄澄之名泛起的波瀾,沉吟道:
“這琉璃幻境,貧……為兄倒是知道一二。傳說,此處最初並非人造,而是司空佛祖當年於此地徹悟,
無上妙理時,其無上智慧與地底琉璃礦脈共鳴,自然形成的一處奇異秘境。據說能映照入內者心象,
演化無窮幻境,用以磨礪心性,勘破虛妄,明見本心!
乃是最頂級的煉心之地。隻是佛祖飛升後,此秘境便隱沒無蹤,再難尋覓。”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繼續道:“後來琉璃寺建寺,其開山祖師渡玄大師,憑借無上智慧,
與對祖師道韻的感悟,結合此地特殊的琉璃礦脈,耗費莫大心力,竟奇跡般地將其複刻而出,
雖可能不及原版神異,但也成了琉璃寺核心密地,非核心弟子或立功者不可入內。”
說到此處,他看向趙天一,語氣帶著幾分篤定的猜測:
“此境玄奧異常,直指心性根本,又與司空佛祖的淵源極深。若真有密室,設於這複刻的‘琉璃幻境’,
或其附近的可能性,確實極大!”
“嗯!大哥分析得有理,此地確是最有可能之處!”趙天一點頭讚同,目光銳利。
呂得水聽得心癢難耐,摩拳擦掌道:“那還等什麼?明早咱們就去辦那勞什子度牒!畢竟有了這玩意,
咱們至少能光明正大地靠近主寺區域轉轉,總比一直困在這魚龍混雜的明理村裡強。”
三人又簡單商議了一番後續行動的細節,不知不覺日頭已偏西。他們在客棧一樓,隨意用了些齋飯,
味道清淡,卻彆有風味。
下午又在明理村的街巷之間轉悠了一圈,看似閒逛,實則留意有無異常人物,或者可資利用的線索。
晚膳依舊在客棧解決,隨後便各自回房調息休息,一夜無話,並未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
........
時間悄然流逝,很快便到了翌日清晨。
此刻,朝陽初升,將柔和的金光灑在琉璃綠洲之上,那些琉璃瓦和礦脈折射出更加迷離夢幻的光彩。
三人早早起身,精氣神均已調整至最佳狀態。
向客棧小二仔細問明了理事堂的具體路徑後,他們便離開了東緲客棧,融入了清晨略顯清冷的街道。
不多時,一座風格莊重、通體由潔白石材壘砌而成的建築出現在眼前,正是“理事堂”。
與周圍一些略顯花哨的外域風格店鋪相比,它顯得格外肅穆、不容侵犯。
門口左右各立著一位身著淺青色僧袍的年輕僧人,如同泥塑木雕般紋絲不動,神色凜然目光如炬地,
掃視著每一個靠近的人。
踏入堂內,一股清涼、帶著書卷和檀香混合氣息的空氣撲麵而來。
內部空間開闊,陳設卻極為簡潔,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唯有牆壁上掛著幾幅筆力遒勁的佛偈,
透露出此地主人的品味與追求。
正前方,一張寬大的長案之後,端坐著此次他們的目標——村正玄理參禪。
這位玄理參禪看上去年約五旬,麵容清臒,皮膚因長期沐浴在琉璃佛光之下,而顯得頗為細膩光澤。
他頭戴一頂樣式古樸的玄色方巾,將頭發一絲不苟地束起。
身上穿著一件漿洗得十分挺括的深灰色居士服,材質看似普通,卻隱隱有流光轉動,顯然並非凡品。
他手中正捧著一卷泛黃的經書,眼神清明而專注,偶爾抬起眼皮掃視堂內時,那目光中卻帶著一種,
洞察世事的審視感,儒雅的氣質之下,是久居上位、不容置疑的權威。
此時,長案前已有數人在排隊等候辦理事務,大多神情恭謹不敢喧嘩。趙天一三人也安靜排在後麵,
耐心等待。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終於輪到了他們。
此刻隻見,趙天一率先上前,依著琉璃寺的規矩,雙手合十,微微躬身,語氣恭敬地說道:
“見過玄理參禪。我等兄弟三人,久慕琉璃淨土盛名,特從東域遠道而來,欲申請前往貴寺主寺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