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隻見呂得水湊近柵欄,將聲音壓得極低,卻又確保能清晰地傳入牢內:“殷姑娘?”
僅僅三個字,卻如同投入死水潭中的石子,瞬間在殷月嬌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她的嬌軀猛地一僵,
心臟幾乎漏跳了一拍。
自潛入西域執行任務以來,她一直使用著精心偽造的身份“王琳兒”,“殷”這個姓氏,是她深藏於血脈、
絕不輕易示人的根,唯有與她同來自暗堂、彼此知根知底的極少數同門才知曉!
這地牢之中,這絕望之地,是誰?怎麼可能?!
她霍然轉過身來!
動作快得帶起一陣微風,淩亂的發絲拂過她蒼白卻難掩清麗的臉龐。
儘管身處囹圄多日,麵容難免憔悴,那雙原本靈動的眼眸中也布滿了血絲與深深的疲憊,但在轉頭,
看清柵欄外那兩道即便籠罩在某種視覺扭曲中、卻依然無比熟悉的身影輪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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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挺拔如鬆、氣息淵深的正是宗主趙天一,旁邊那個略顯跳脫的無疑是呂得水長老——所有的警惕、
驚疑都在瞬間被一股難以言喻的、絕處逢生的狂喜所衝垮!
她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如同夜空中猛然炸開的星辰,那份光亮,幾乎要穿透眸之中的疲憊與血絲。
但她畢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暗堂精銳,強烈的情緒波動被她以驚人的意誌力強行壓製下去,
迅速轉化為一種內斂而克製的激動。
她幾乎是彈起身,幾步搶到柵欄邊,雙手緊緊抓住冰冷粗糙的鐵條,拱手時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隔著這道禁錮自由的障礙,她壓低了嗓音,那聲音因久未高聲言語而有些沙啞,
卻依舊帶著清晰的顫音:“宗主!呂長老!怎麼會是你們?!暗堂弟子殷月嬌,見過宗主見過呂長老!”
“不必如此!”
趙天一上前一步,目光如炬,迅速而細致地掃過殷月嬌全身,從她略顯蒼白,但無明顯傷痕的臉頰,
到雖然臟汙卻還算完整的衣物,再到牢房內那相對“優待”的環境。
確認她似乎並未遭受嚴刑拷打或明顯虐待,他心中那根緊繃的弦才稍稍鬆弛了一些,隻聽他溫聲道:
“殷姑娘,看來他們暫時未曾太過為難於你。
你……受苦了。”
殷月嬌聞言,嘴角牽扯出一抹混合著苦澀與慶幸的複雜笑容。
她輕輕搖了搖頭,語速加快了些,帶著急於彙報情況的急切:“他們……確實不曾用刑,一日三餐也,
按時送來,雖是粗陋,卻能果腹。
可是宗主,弟子至今全然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那日接到司長老傳來的消息,說您與呂長老即將親臨西域,命我務必儘快找到你們,以便在旁協助,
畢竟,我們在此地經營數年,遠比宗主你們熟悉情況。”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惱與自責,繼續低聲道:“弟子不敢怠慢,立刻動身,日夜兼程趕至大佛綠洲。
欲要尋找宗主和長老,
誰知……剛安頓下來不足一日,甚至連情況都未及探查清楚,便在住處被一個突然出現的老僧製住!
那老僧……修為深不可測,氣息淵渟嶽峙,弟子在他麵前,竟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
周身氣機便被徹底封鎖,恍若嬰孩麵對巨人……
旋即就被帶至此處,關押至今。”
她深吸一口氣,頭微微垂下,聲音裡充滿了愧疚,“弟子無能,不僅未能完成司長老交予的接應之責,
反累得宗主與呂長老親身涉險,前來這等汙穢之地……弟子……請宗主責罰!”
她那緊握柵欄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和內心的激動,微微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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