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何必如此自謙?你的手段,彆人不知,難道做師姐的還不知道嗎?”黑衣女子冷笑一聲,“既然你不願動手,強求也無意義,就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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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黑衣女子縱身躍起三丈左右,盯著雪秋染看了一眼,極速朝著南側禦氣而去。
雪秋染等四人見狀,則是一前一後沿著彌城方向而回。
慕昀看著眾人消失,擔心有詐,又在原地等待了近半個時辰。
“沒想到秋染姑娘的師姐是無雙宮之人?為何師出一門,又進了不同宗門?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慕昀心中暗思,但此刻他更在乎如何離去。看著四周並無異常,他方才沿著南側林中躍走一陣,禦氣朝著蘭陵城方向而去。
翌日一早,慕昀佯裝商人,進了蘭陵城中,相比之前,城中又落寞許多,沿街商鋪不少寫著“轉讓”之類的字條,而城中街上行人,十人中有六人帶著一副淒苦神色。
慕昀在街上遊蕩一陣,見到不少鼎天閣弟子在街上當眾蠻橫行事,而眾人隻能畏畏縮縮、如同案板魚肉。
慕昀雖然心中不悅,也隻能做壁上觀,尋機來到麒零閣中見到胡阡陌,二人一同來到偏室中。
“這城中與之前相比,似乎又頹敗了些?”慕昀率先問道。
“唉,”胡阡陌哀歎一聲,“自從鼎天閣接管以後,翎兄,你懂得,儘是些竭澤而漁的手段,弄得商戶家破人亡。這麒零閣,估計再過些時日,也要閉店謝客了。”
“這是日後行事的盤纏。”慕昀拿出幾張銀票塞入胡阡陌手中。
胡阡陌遲疑片刻,將銀票塞入了懷中,開口道:“這蘭陵城中,在鼎天閣的盤踞下,已然沒有多少生機。不過近些時日城中倒是發生些事端,讓這鼎天閣頗為不適。”
“喔?”慕昀好奇道。
胡阡陌打量四周,低聲道:“城南廟會中的髓市,據傳聞近日來常有劫殺之事發生,弄得人心不穩,從上個月起,已經很少人前來此地髓市擺攤售賣,更不用說那購買之人。”
“可知道是誰在此劫殺?”
“這消息還是姚瀾告知我的。她之前曾與鏢局鏢師一同護著藥物出行,途中遇到鼎天閣的弟子盤問,在鏢師的詢問下,鼎天閣弟子才透露出這些內情。不過,據說,被劫殺之人多與鼎天閣有些牽連。”胡阡陌蹙眉道。
慕昀聽聞,暗思揣思:“莫非是之前被趕出蘭陵城的宗門,在私下報複?但為此得罪鼎天閣,卻是不值?還是說,就是單純的劫財越貨罷了?”
胡阡陌看著慕昀深思的神色,繼續道:“髓市中生意一少,這鼎天閣對於城中商人、平民的盤剝自是更甚……”
慕昀點點頭,看著胡阡陌痛心疾首的模樣安慰些許,囑咐他適當照顧姚瀾與“三德子”後,便是出了麒零閣,朝著街中而去。
在閣中待得愈久,容易引起他人懷疑,畢竟鼎天閣的耳目眾多。
慕昀本想就此離去,但一看到城中舊景,心生一絲懷念,便停住腳步,在城西附近選了一家客棧住下。
客棧中十房八空,客棧掌櫃見到慕昀進來,甚是熱情,將天字號客房用地字號的價格給了慕昀,還讓堂倌細細引領在前,將慕昀領入房中。
“若是鼎天閣勢力不進入這蘭陵城,不知現在此城是何模樣?”慕昀依在窗前,心中思道。
隨著夜色初起,慕昀盤膝坐在床上,練習著“糅合術”,同時將神識放出,探知著周邊的情形。
好在除了院中時而傳來的馬嘶聲外,並無其他雜音。
慕昀本想趁著夜間到城南的廟會一探,重遊故地,但此時恐怕廟會中多是鼎天閣的耳目,也就作罷。
一夜無事。翌日一早,慕昀出了蘭陵城,朝著西側的堇疏山而去。
“不知那堇山宗的界門此刻如何了?若能進入界門,配合糅合術衝擊神庭穴,或許有望進入九髓境。”
想到如此,慕昀不由得加快了禦氣速度,不到一個時辰,已然來到若英鎮附近。
慕昀斂氣進入鎮中,一則為打探此地風情,看是否有異常之人出現;二則,將此鎮作為一個落腳點,畢竟“大隱隱於市”。
隻是當慕昀剛進入鎮子大門,迎麵走來一個女子,卻是令得慕昀訝意頓生。
隻因女子手中拿著一把明晃晃的金色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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