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孫程嘿嘿一笑，將油紙包中其中一個灌漿饅頭塞入口中。
汁水四溢，濃香滿口。
“好吃！”孫程滿口誇讚。
其他幾個人在嘗了這灌漿饅頭之後，也是讚不絕口，“的確好吃的很。”
“皮薄餡兒大，滋味濃鬱，堪稱美味！”
“我吃著，倒是真如旁人所說的，比王樓正店的灌漿饅頭更加好吃呢。”
“蘇兄，你當真不嘗一嘗？”
蘇鴻彬抿了抿唇。
方才，旁人在吃灌漿饅頭之時，蘇鴻彬看到那鬆軟白嫩的饅頭皮，聞到汁水溢出時那濃鬱的肉香，已然知道這灌漿饅頭滋味極佳。
也覺得外麵的傳言應該不虛。
他也有些想吃。
但，這灌漿饅頭不過是小攤上售賣，要價四文一個……
蘇鴻彬捏了捏手中的錢袋子，笑著搖頭，“不了，你們吃罷，我還是隻吃得慣王樓正店的灌漿饅頭。”
“可這灌漿饅頭，真的比王樓正店的更加好吃呢！”
“哎，你可彆再勸了。”孫程臉上泛起了嘲弄，“蘇兄都說了，他隻吃得慣王樓正店的灌漿饅頭，這不過是小攤上的吃食，蘇兄是瞧不上的。”
“孫程！”蘇鴻彬麵露慍色，“我方才說了，我並沒有瞧不起小吃攤，不過就是……”
“是是是。”孫程打斷了蘇鴻彬的話，“是我錯怪蘇兄了。”
孫程再次咬了一口手中的灌漿饅頭，搖頭晃腦，“彆說，這灌漿饅頭可真好吃，謝蘇兄慷慨解囊了。”
孫程把手中的灌漿饅頭在蘇鴻彬的麵前晃了一晃，嬉笑著往前走。
言語神態，滿是挑釁。
孫程……
你等著！
蘇鴻彬咬牙，握緊了袖中的拳頭。
幾個人漸行漸遠，江素雲的目光卻沒有收回來，以至於攤位前來了客人都還不曾回過神來。
“江娘子……”趙溪月碰了碰江素雲的胳膊。
江素雲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去招呼來買鹹鴨蛋的客人。
待那客人買了鹹鴨蛋離開，江素雲急忙衝趙溪月道謝，“多謝趙娘子提醒，方才突然想起些旁的事情，一時走了神……”
“都是一塊擺攤做生意，互相搭把手，應該的。”趙溪月笑答，“江娘子不必客氣。”
至於江娘子方才想的究竟是什麼事情，她沒有說，趙溪月自然也就沒有多嘴多問。
隻是方才那位來她攤位上買了二十個灌漿饅頭，又被江娘子稱為夫子的那位男子……
總覺得怪怪的。
他真的是他口中所說的，給江娘子弟弟識字開蒙之人嗎？
為何總覺得那人似乎對江娘子滿臉鄙夷，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
既是這種態度對她，又如何會肯教他弟弟讀書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