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溪月微微皺了皺眉。
而曹水香,坐在趙溪月不遠處,開始品嘗脆炸豬皮絲和油炸豆渣丸子。
前者焦香酥脆,濃香滿口。
後者外酥裡嫩,清香十足。
好吃!
曹水香的眼睛亮成了夜晚天上的星星,“趙娘子的手藝可真好,這脆炸豬皮絲和油炸丸子可真好吃呢!”
“對了對了,趙娘子從哪裡來?我聽說石頭巷附近有位賣灌漿饅頭的小娘子,也是姓趙,趙娘子可知道?”
趙溪月笑了起來,“我便住在石頭巷中,晨起在汴河大街上售賣灌漿饅頭。”
眼前的這位趙娘子,竟然就是賣灌漿饅頭的趙娘子?
曹水香的眼睛更加明亮,手中的脆炸豬皮絲險些掉在了地上,接著歡天喜地湊到了趙溪月的跟前,“你就是賣灌漿饅頭的趙娘子?”
“真是太湊巧了!”
“先前我娘在你那買過幾個灌漿饅頭,拿回來後我吃了兩個,真的是皮薄餡兒大,肉汁滿口,實在是太太太好吃了!”
曹水香話音落地,一個打著油紙傘,略上了年歲的婦人走了過來。
正是曹水香的母親,張氏。
“娘親,娘親。”曹水香顧不得給張氏收起傘的時間,便拉著她到了趙溪月的跟前,“這位就是在石頭巷那賣灌漿饅頭的趙娘子呢!”
“你說巧不巧,我看到趙娘子在外淋雨,就叫她來咱們這裡躲雨,結果沒想到趙娘子竟然就是那位趙娘子。”
“對了對了,趙娘子還做了脆炸豬皮絲和油炸丸子,方才給了我一盒子來吃,特彆好吃!”
“哎,趙娘子,你究竟是怎麼能把這灌漿饅頭做的這麼好吃的?”
看著自家女兒嘰嘰喳喳,張氏皺起了眉頭,“香兒,說話怎麼又不過腦子了,趙娘子是靠賣灌漿饅頭為生的,怎能告訴你這灌漿饅頭是如何做的?”
接著滿臉歉意地看向趙娘子,“趙娘子,對不住,香兒她平時大大咧咧,說話口無遮攔而已,並不是有意想問什麼的。”
曹水香似乎也意識到不妥,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趙娘子,我確實沒有想打探什麼的意思,隻是趙娘子這灌漿饅頭做的實在太好吃了,我也就……”
“一時沒忍住,張口問了一嘴。”
曹水香難為情地嘿嘿笑了笑,“趙娘子當沒聽到這話,千萬彆放在心上。”
雖然和曹娘子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從曹娘子的表現來看,她的確是個性子直爽,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的天真小娘子。
趙溪月笑了起來,“我明白,曹娘子和嬸子不必過於擔心。”
“多謝趙娘子理解。”張氏鬆了口氣。
曹水香急忙轉了話題,“好啦,不說這些了,煮的餶飿都要涼了,趙娘子快吃。”
“好。”趙溪月笑眯眯地應聲,坐了下來,拿了勺子,繼續吃剩下的那幾個餶飿。
張氏將傘收了起來,去規整一下攤位上的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