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沿著石頭巷往外走,車軸和車輪轉動,發出輕微的吱吱呀呀聲響。
聲響傳到了宋氏的耳中,聽得她有些煩躁。
在順著虛掩的院子門縫隙,看到趙溪月拉著車子往外走,且車上裝著滿滿登登的吃食時,宋氏眼睛瞬間便紅成了兔子。
一個饅頭便是四文錢,一勺豆漿也是四文錢……
這滿滿一車子,得是多少文錢?
這才擺攤多少天,每日都能吃上肉不說,連車子都置辦上了,還真是賺錢如流水一般。
比秋日裡麵,去街頭掃楊樹葉子都要賺錢。
真是羨慕死個人!
宋氏眼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但一想到這些時日,拉攏趙溪月不成,挑撥她和韓氏關係不成,就連想著通過跟著趙溪月,好根據她采買的各種食材來推斷灌漿饅頭是如何做的……
還是不成!
想要搞個灌漿饅頭的做法回來,怎麼就那麼難?
宋氏滿肚子的怒火,在看到旁邊掃院子的錢小麥時,儘數都撒到了她的頭上。
“小賤蹄子!”
宋氏伸手就去擰錢小麥的胳膊,“什麼事都辦不好,要你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宋氏下手極重,錢小麥的胳膊上瞬間紅腫。
若是從前,錢小麥必定疼得掉了眼淚,跪地上哭著求宋氏不要再打了,她知道錯了。
但現在……
錢小麥吃痛,咬了咬嘴唇,低著頭,並不做聲。
宋氏擰了兩下,心中更加不悅,乾脆又給了一巴掌,“這兩日,竟是跟傻了一樣,挨打都沒動靜了,木頭似的,成天就知道吃,真不知道養你有什麼用。”
“養個傻子都比你強些!”
“說啥晦氣話呢,要真養個傻子,那還得了?”錢豐眉頭皺了起來。
不會做活,不會說話,癡癡傻傻的隻知道吃,待再長兩年怕是連婆家都說不到。
到時候若是嫁不出去,豈不是連彩禮都拿不到手裡,那可真是實打實地養了一個賠錢貨。
又道,“你也注意些,下手有個輕重,若是真打傻了,看你怎麼辦!”
見自己男人這麼說,宋氏停了手,但也嘟囔,“我也不是天天都打的……”
眼看錢豐斜眼瞪她,宋氏住了口,訕訕笑了笑,“行,聽你的,往後我少動手就是。”
大不了,多罵上幾句。
這死丫頭膽小怕事,罵上兩句也是管用。
雖然不太解氣。
錢豐冷哼了一聲,舀了一瓢水來漱口。
宋氏往旁邊湊,“當家的,你說這灌漿饅頭的事兒,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錢豐把口中的水吐了出來,“這姓趙的小蹄子油鹽不進,光靠她買的東西也盤算不出來這灌漿饅頭做法,你說,咱們還能怎麼辦?”
“那,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宋氏有些不甘心。
偷學不到做灌漿饅頭就罷了,之前她熱臉去貼,得來冷屁股的恥辱,讓她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丟掉的臉麵,怎麼都得想辦法找了回來才行。
不然,往後還不得讓人給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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