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錢豐心裡咯噔一下,而後訕訕一笑,“原來是劉郎君啊,對不住,衝撞了劉郎君,劉郎君彆跟我一般見識。”
“劉郎君,您先請……”
錢豐點頭哈腰地,自覺地讓了一條路出來。
劉三兒瞧著錢豐的模樣,扯了嘴角,滿臉皆是鄙夷和不屑,更是抬起腳來,“你讓老子走,老子就走?”
“那老子這被你踩臟的鞋子該怎麼算?”
這明顯是來找麻煩的。
錢豐的心更是沉到了最底處,後背亦是一陣一陣發涼。
所以,那石滿滔雖然遲了一些察覺,但終究還是派了劉三兒來找他的麻煩?
這……
“劉郎君這鞋,看著乾淨的很,一點也沒有臟呢……”
錢豐不想跟劉三兒正麵硬杠,嘿嘿笑著便想趁機溜走。
劉三兒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錢豐的衣領,“瞎了你的狗眼,這鞋明明就是臟的,你竟是敢說沒臟?”
說話間,劉三兒將自己腳上的鞋子在地上蹭了又蹭,隻將腳上的鞋子蹭的麵目全非。
“你自己看看,是不是臟的?”
這光天化日的,就想著當麵栽贓?
錢豐有些氣不過,“劉郎君,你這鞋分明是……”
“是什麼是!”與劉三兒同行的彪形大漢,推搡了錢豐一把,“我們幾雙眼睛看的真真的,就是你踩的我們大哥的鞋!”
“對,不但踩了,還專門擰了一圈,踩的我家大哥骨頭都要斷了!”
“你得賠了我家大哥的鞋錢!”
“還得帶我家大哥去看大夫!”
錢豐,“……”
這些人,就這麼打算空口白牙的誣陷他嗎!
這世間還有沒有王法!
錢豐氣得不輕,“我,我要去報官!”
“好啊,走啊。”劉三兒對錢豐的威脅,根本不發怵。
去報官,來處理的仍舊是左軍巡院的人。
昨日陸巡使都已經明確表示讓石掌櫃處理後麵的事情,現在又怎麼會管錢豐?
但這話,劉三兒不能說,隻能嘿嘿笑了一笑,“到了衙門跟前,我們有人證,有物證,你有什麼?空口白牙一張嘴,隻喊著自己冤枉不成?”
“你得知道,這世上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人做過的事情,旁人總歸是會知道,彆想著能瞞過所有人!”
“再者,這樣的小事兒,你覺得衙門是管,還是不管,是會為了你去伸張正義,還是覺得你連這種小事兒都要去麻煩衙門,算不算是尋釁滋事?”
“且你今日去了衙門,那你往後走路可得小心了,尤其是晚上,若是不小心腦袋撞到了木棍,眼瞎看不清路,不小心鑽進麻袋裡麵的話,那就不好了。”
“總之,我是無所謂,你若是覺得你能行,那咱們便去衙門!”
劉三兒說著話,便扯著錢豐往開封府的方向走。
對方的這番舉動,讓錢豐擰起了眉頭。
在明白對方大約已是梳通好了衙門那邊的關係,他即便報官也討不到任何好處時,錢豐當下便急忙調整了應對策略。
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哎呀,劉郎君!”
錢豐笑得極其狗腿,“這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大人有大量,也就彆與我一般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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