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那個姓趙的小蹄子,是真正大難臨頭了!
跟我鬥,哼!
一想到接下來的時間裡,趙溪月要麵臨滅頂之災,錢豐這心裡頭,便如同三伏天喝了冰蜜水一般。
甜滋滋。
且異常舒坦!
錢豐歡喜無比,也顧不得出去找什麼賺錢的法子,反而是一扭頭往回走去。
劉三兒自然注意到錢豐這邊的動靜。
底下一個人見狀,張口詢問,“老大,要不要將那小子給找了回來,尋尋開心?”
幾日接連的欺負,劉三兒底下人也覺得有些過癮,全然將錢豐當成了出氣筒。
“不必理他。”劉三兒滿不在意,“石掌櫃讓咱們做新的事情,那錢豐的事兒便不必再做了。”
“放他一馬,也算咱們積德積福,此外,他本來對那趙娘子就恨意滿滿,這會子聽到咱們在這裡做什麼,肯定會想著落井下石,說不定比咱們做的更狠。”
“這樣的話,有人幫著咱們做事不說,真追究起責任的話,也不光咱們一個,不好找源頭嘛。”
隱藏一棵樹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它栽種在森林裡麵。
這樣淺顯的道理,劉三兒明白。
底下人聞言,當下便衝劉三兒豎起了大拇指,“老大英明!”
要不說老大是老大呢。
就是比他們想的更加長遠!
這邊,錢豐幾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家中。
到了家中,氣喘籲籲的。
宋氏有些訝異,“不是剛出門麼,怎麼又回來了?”
而後擰起了眉頭,“該不會又遇到那幾個無賴了吧?”
“確實是又遇到那幾個無賴了。”錢豐咧嘴道,“不過也知道了一件事兒……”
錢豐低聲給宋氏解釋了一番。
宋氏從最初的驚訝變成了喜悅,歡喜地將手掌拍了又拍,“這下好了!”
“可不是好了嘛,總算是出上一口惡氣。”錢豐有些得意,但表情也很快嚴肅了下來,“隻是咱們也不能乾坐著等著看熱鬨。”
“為何這般說?”宋氏不解。
這王樓正店已是出手,劉三兒也已經甩開膀子乾活,那他們需要做的,不就是等著瞧熱鬨麼?
“你傻啊。”錢豐沒好氣地白了宋氏一眼,“這劉三兒那就是個無賴,做些打人找麻煩的事情還行,做這些事情他哪兒做的來?”
“還是得咱們幫他一把才行!”
“幫他?”
宋氏不悅,“這劉三兒前兩日都把當家的欺負成什麼樣子了,還幫他?”
錢豐,“……”
當真是十足的蠢貨!
錢豐再次沒好氣地給了宋氏一個大白眼。
宋氏見自家男人生氣,也不敢再多說話,訕訕笑了一笑,“是我多嘴,凡事還是聽當家的!”
知道就好!
錢豐喝上了一口熱茶,道,“你待會兒啊,就出門去,跟這平時關係好,走得近的都說上一嘴。”
“不過你記得長個心眼,彆說的太直白,也一定要提及,這話是聽劉三兒他們在街頭說的。”
萬一有個什麼的,責任反正都在劉三兒他們頭上。
至於他們夫婦,無外乎就是閒來沒事兒,說上一兩句的閒話罷了。
這當朝律法,可沒有說,這人長了一張嘴不能說閒話吧!
“明白,明白。”宋氏用力點頭,“我這就收拾收拾,準備出門。”
“嗯。”
自家這個婆娘,雖說腦子不大夠用,但勝在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