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那個人的盤算和設想而已。
想要用這個卑劣的方式逼走她,甚至將她逼上絕路……
天真!
趙溪月氣定神閒,被她勸阻的白春柳卻是頗為沮喪,“那怎麼辦?”
難道就任憑這些人汙蔑嗎?
那不是憋屈死了!
趙溪月低頭,伸手摸了摸白春柳的小腦袋,勾唇笑了笑,“不慌,你且安靜地陪著我,看著我即可。”
這樣就可以了嗎?
白春柳滿臉疑惑和擔憂,但看著趙溪月十分篤定有自信,當下點頭,“好,我聽趙娘子的。”
她相信趙娘子。
趙娘子是她見過的,除了祖母以外,最能乾的。
她一定能行!
但儘管閉口不言,白春柳仍舊是惡狠狠地瞪了一圈那些毫無證據,便對趙溪月橫加指責的人。
剜了好幾眼。
趙溪月則是再次掃視一圈,聲音清冷,“方才你們說的有關偷竊的事情,若是有證據,那便將我告到開封府衙門,若是沒有證據,那便是憑空汙蔑,最好把嘴閉上!”
“我們就是要說。”
老漢再次跳了出來,“做了這種醃臢事,竟是還不讓旁人說,這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嘴長在你的身上,你想如何說,我自是攔不住。”
趙溪月彎腰,拿起了半截她平時用來支撐車輪,防止車輪隨意滾動的青磚,在手中掂量了又掂量。
“可這青磚在我手中,我想如何做,你也攔不住!”
此話一出,先前趙溪月如瘋子一般,拿了青磚追著他們要與他們同歸於儘的事兒頓時浮現在了二人的眼前。
老漢和那中年漢子的臉色忍不住變了一變。
“你,你……”
兩個人囁嚅了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畢竟,說什麼都是無用的。
趙溪月發起瘋來,他們可扛不住!
眼見兩個人閉了嘴,趙溪月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而其他人,皆是聽了劉三兒吩咐而來,為的便是起哄找麻煩,並不知道有關青磚的故事,此時卻不肯放過趙溪月。
“你以為拿了青磚嚇唬我們,我們便能閉嘴?這天理昭昭,我們也是為了伸張正義!”
“就是,我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做了醃臢事兒之人還在這裡堂而皇之地賺錢!”
“……”
“還是那句話。”趙溪月朗聲開口,“嘴長在你們身上,我管不住,你們隨意。”
“但青磚在我手上,我也隨意。”
“時候不早了,我也沒時間和你們說上太多廢話,要開張做生意。”
“你們若是閒的無事,願意在這裡待著也就待著,但若是叨擾了我的生意,那咱們不妨試試看。”
趙溪月說完,瞥了在場所有人一眼。
目光寒意十足,帶著濃濃的警告,更有著滿滿的駭人氣勢。
這種氣勢,竟是讓在場的所有人皆是愣了一愣,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此時是該繼續指責謾罵,還是靜觀其變。
趙溪月不再多言,繼續放下小推車的擋板,開始吆喝叫賣。
“灌漿饅頭——”
“五豆甜漿——”
食客陸續上門,如往常一般買灌漿饅頭,買春筍香菇香乾饅頭,買五豆甜漿。
“趙娘子,五個灌漿饅頭。”
“趙娘子,三個灌漿饅頭,一個春筍香菇香乾饅頭。”
“趙娘子,兩筒五豆甜漿,四個灌漿饅頭。”
“趙娘子,今日可比從前來的早了許多,幸好我今日提前來買饅頭,若是遲了,興許買不到了呢!”
“趙娘子……”
生意紅火,如往常一樣。
那些個來起哄生事兒的人,看得是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