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是怎麼進去。”
秦川退出了神魂空間,看著手中那塊依舊散發著溫熱的道標,陷入了沉思。
天星宗的玉簡裡提過,璿璣宗遺址,被籠罩在一片名為“空間疊影”的區域內,入口飄忽不定,難以尋找。
而他手中的道標,隻能讓他“看”,卻不能讓他“進”。
“公子,我或許有個想法。”趙尋沉吟了許久,忽然開口。
“說。”
“你還記得天星宗玉簡裡,關於‘周天星鬥大陣’的記載嗎?大陣崩毀,引發了空間風暴,才形成了‘空間疊影’。”
“我記得。”
“我在想,這些道標,會不會就是當年空間風暴中,被從璿璣宗秘境裡甩出來的‘碎片’?”趙尋的語速越來越快,“它們本身,就來自於那片空間,與那片空間有著最本源的聯係!”
秦川的眼神,亮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
“這些道標,不僅僅是‘鏡子’,它們可能還是‘坐標’!”趙尋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的顫抖,“它們每一個,都對應著一處當年被撕裂的空間裂隙!我們之所以能通過它窺見內部,就是因為這絲聯係的存在!”
“如果我們能找到這條空間裂隙,再用道標作為‘信物’,輔以龐大的能量……”
“或許,就能打開一條通往秘境的,短暫的通道!”
這個推論,大膽,瘋狂,卻又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秦川的心,再次活泛了起來。
如果趙尋的推論是真的,那麼他手中握著的,就不是一百多麵鏡子,而是一百多扇門!
“風險呢?”秦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
“風險巨大。”趙尋的語氣也變得嚴肅,“空間裂隙本就極不穩定,冒然闖入,九死一生。而且,開啟通道需要消耗的能量,恐怕是個天文數字。最後,道標很可能在開啟通道後就會被消耗掉,這可能是一次……單程旅行。”
單程旅行。
這四個字,讓洞窟內的熱浪,仿佛都降了溫。
秦川沉默了。
他看著手中的道標,又看了看地上剩下的那些。
一邊,是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隻要他願意,拿著剩下的六百多塊中品靈石,在黑風城做一個富家翁,綽綽有餘。
另一邊,是通往築基大道的無上機緣,伴隨著粉身碎骨的巨大風險。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銳利。
修仙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
何處沒有風險?
龜縮在黑風城,看似安全,但天星宗的威脅,百草堂的覬覦,就像懸在頭頂的利劍,隨時可能落下。
一個沒有背景的煉氣期散修,身懷巨款和秘密,本身就是最大的風險。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我需要做什麼準備?”秦川開口,聲音平靜,卻蘊含著不容動搖的決心。
趙尋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選,立刻說道:“三件事。”
“第一,你需要一個能夠偵測空間波動的法器。黑風山脈那麼大,空間裂隙又隱蔽,沒有工具,無異於大海撈針。”
“第二,你需要龐大的能量。你剩下的靈石,遠遠不夠。我們需要更多的靈石,或者……品質更高的能量源。”
“第三,你需要解決掉外麵的尾巴。在你做好萬全準備之前,絕不能讓他們發現你要離開黑風城,更不能讓他們知道你的目的地是黑風山脈深處。”
秦川點了點頭,將趙尋的話一一記在心裡。
一個清晰,但又無比艱難的計劃,在他腦中成型。
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塊通往地火洞府的道標,和那塊窺見靈草園的道標,分彆用玉盒裝好,貼上禁製符,鄭重地放入儲物袋的最深處。
這兩塊,是他此行最大的依仗,絕不容有失。
做完這一切,他沒有去休息,而是從另一個儲物袋裡,取出了下午在萬寶樓購買的那批材料。
赤陽石、風磨銅、厚土晶、玄水鐵……
還有煉製高階符籙才用得到的金絲蠶沙和三階妖獸血墨。
他將這些材料一一擺在麵前,腦中開始飛速運轉。
趙尋的傳承記憶裡,有無數陣法圖譜。
秦川的神識在其中飛速檢索,尋找著關於偵測空間波動的陣法。
很快,一個名為“微塵尋蹤陣”的陣法圖譜,引起了他的注意。
此陣不算複雜,但極其精妙,能夠放大神識對空間中最細微能量波動的感知。
更重要的是,煉製它的核心材料,正是他剛剛買到的“金絲蠶沙”和“三階妖獸血墨”。
仿佛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秦川拿起一塊赤陽石,指尖燃起一小簇淡青色的靈火。
他要將這些材料,煉製成一個個微小的陣法部件,最後再將其組合成一個便攜的尋蹤陣盤。
這個過程,需要極高的專注度和對靈力的精妙控製。
窗外,夜色深沉。
酒樓對麵的一處閣樓陰影裡,兩名天星宗弟子正百無聊賴地監視著。
“師兄,你說這小子在房間裡乾什麼?進去之後就沒動靜了。”
“還能乾什麼?一個沒見過世麵的散修,突然發了筆橫財,不是抱著靈石睡覺,就是躲在被窩裡偷笑。等他明天出來,繼續跟著就是。”
“唉,真不知道執事怎麼想的,非要我們盯著這麼個廢物。”
“閉嘴!執事的命令,輪得到你來質疑?好好盯著!”
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那個被他們視作“廢物”的散修,正在房間裡,悄然打造著一扇,即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而這扇門的開啟,所掀起的風暴,終將把他們,連同他們背後的天星宗,都一並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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