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場,這是要將他的價值,壓榨到極致。
用一場最華麗的表演,來將他捧上神壇,然後,再讓他狠狠地摔下來。
因為,沒有人相信,一個靈力耗儘的練氣六層,能在一對三的死鬥中活下來。
這已經不是陷阱,而是擺在明麵上的,必死之局。
“道友,我知道你消耗很大。”馮源見他不語,立刻換上了一副關切的嘴臉。
“我們不強求你立刻出戰。”
“你可以休息一天。我們會為你安排最好的靜室,甚至,免費提供一枚二階下品的‘回氣丹’,保證你明天,能以全盛姿態,迎接挑戰!”
他拋出了新的誘餌。
免費的丹藥,最好的靜室。
這是想用小恩小惠,將他徹底捆綁在鬥獸場的戰車上。
秦川心中冷笑。
他抬起頭,鬥笠下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陰影,直視著馮源。
“我若是不打呢?”
馮源臉上的笑容,第一次,徹底消失了。
房間內的空氣,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道友說笑了。”他緩緩說道,語氣變得有些冰冷。
“鬥獸場,為你造勢,為你宣傳,讓你‘無名’的代號,在短短一個時辰內,響徹西城。”
“我們,投入了資源。”
“道友現在想走,也不是不行。”
“隻是,這雲澤城,雖大,但有時候,也很小。”
“一個得罪了鬥獸場的人,日子,恐怕不會太好過。”
赤裸裸的威脅。
秦川的身體,依舊站得筆直。
他知道,從他踏入這裡,展現出價值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成了獵物。
想走,沒那麼容易。
要麼,死在籠子裡。
要麼,就得拿出讓獵人也感到畏懼的獠牙。
“我可以打。”
秦川突然開口,打破了凝重的氣氛。
馮源一愣,隨即,臉上重新綻放出笑容。
“我就知道,道友是識時務的俊傑!”
“但是,”秦川話鋒一轉,“不是明天。”
馮源的笑容,再次僵住。
“不是明天?道友的意思是……”
“是現在。”
秦川的聲音,不大,卻像一塊巨石,投入了平靜的湖麵。
“什麼?”
馮源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戴鬥笠的男人,像在看一個瘋子。
“現在?道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靈力耗儘,心神俱疲,現在去一對三?那不是戰鬥,是送死!”
他無法理解。
這完全不合邏輯。
“這是我的事。”秦川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我隻問你,敢不敢開這個盤口。”
“你……”馮源被他問得一時語塞。
敢不敢?
他當然敢!
一個油儘燈枯的新人王,對戰三個以逸待勞的亡命徒!
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賠率,可以開到極致!
整個雲澤城的賭徒,都會瘋搶著下注!
鬥獸場,能賺到盆滿缽滿!
可是,為什麼?
他到底想乾什麼?
一個人的瘋狂,必然有其原因。
馮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死死地盯著秦川,腦中念頭飛轉。
“為什麼?”他忍不住問道,“給我一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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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時間。”
秦川的回答,簡單,卻又霸道。
馮源的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他從秦川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那不是修為上的壓製,而是一種……氣勢。
一種將生死置之度外,將一切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的絕對自信。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搞錯了一件事。
誰是獵人?
誰,又是獵物?
“好!”
馮源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賭性。
“既然道友有如此豪情,我馮源,就陪你瘋一次!”
“就現在!”
“不過,道友,醜話說在前麵。一旦上了場,生死,各安天命!”
“我需要先拿到酬勞。”秦川平靜地說道。
“什麼?”馮源再次愣住。
“這一場的酬勞,一百六十塊下品靈石,我現在就要。”
秦川伸出手。
“你這是敲詐!”馮源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你可以當做是。”秦川毫不退讓,“你也可以選擇不給。那樣,今晚的這場大戲,就演不成了。”
“你就不怕我拿了靈石就跑?”
“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攔住我。”
秦川的聲音很輕,卻讓馮源這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後背,竟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看著那隻伸出來的,平平無奇的手。
他突然有一種荒謬的感覺。
隻要自己敢說一個“不”字,下一刻,那柄瞬殺了赤眼妖狼和雙頭火蟒的劍,就會出現在自己的脖子上。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
馮源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
“給!”
他幾乎是顫抖著手,從儲物法器中,點出了一百六十塊下品靈石,裝進一個儲物袋,重重地放在了秦川的手中。
秦川接過儲物袋,神識一掃,確認數目無誤。
加上之前的九十塊,他已經有了二百五十塊下品靈石。
足夠買下養魂草,還綽綽有餘。
他的心,終於,微微鬆了一口氣。
“很好。”
他收起儲物袋,轉身,走向門口。
“道友,你……”馮源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開口。
秦川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他沒有回頭。
“準備好我的五連勝獎勵。”
“兩百塊下品靈石,一分都不能少。”
話音落下,他推開門,走了出去。
隻留下馮源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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