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找到機會,給他致命一擊。”
他分配著戰術,仿佛已經看到了秦川倒在血泊中的樣子。
他心中那份源自秦川的恐懼,此刻,已經被即將到來的複仇快感和巨大的利益所取代。
在他看來,油儘燈枯的秦川,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們宰割。
……
通往鐵籠的通道裡。
秦川並沒有直接走向那扇鐵門。
他轉身,靠在了一處最陰暗的角落,那裡沒有月光石,一片漆黑。
他將懷中那個沉甸甸的,裝著一百六十塊下品靈石的儲物袋,拿了出來。
鬥笠的陰影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見的弧度。
那不是嘲諷,也不是自信,而是一種……決絕。
他為什麼要求立刻開戰?
他為什麼要求先付酬勞?
因為,他等的,就是現在這個機會。
他等的,就是這筆救命的靈石。
他沒有時間去打坐恢複。
柳如煙的丹藥藥力,已經耗儘。
他體內的靈力,空空如也。
經脈,還因為強行施展“透骨勁”而隱隱作痛。
這種狀態下,彆說一打三,就算是一個普通的練氣後期修士,都能輕易取他性命。
馮源猜對了一半。
他確實是在賭命。
但他賭的,不是自己的命。
而是馮源,是整個鬥獸場,不敢讓他這個剛剛被捧上神壇的“新人王”就這麼消失的心理。
他賭贏了。
現在,他有了翻盤的資本。
他沒有猶豫,神識一動,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二十塊下品靈石,握在掌心。
隨即,他閉上雙眼。
一股晦澀而霸道的法門,在他心底流轉。
《噬靈訣》。
這是他前世,在某個上古魔道遺跡中得到的殘篇。
一種極為凶險的法門,可以在短時間內,強行吞噬靈石中的靈氣,粗暴地灌入體內。
這種方法,對經脈的損傷極大,轉化效率也極低,十成的靈氣,能有兩三成被吸收,就算不錯。
而且過程,痛苦無比,如同萬千鋼針在經脈中穿行。
不到生死關頭,絕不會有人使用。
但對秦川來說,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嗡——
他手中的二十塊下品靈石,猛地亮了一下。
下一刻,一股肉眼可見的精純靈氣,如同被一個無形的漩渦,瘋狂地從靈石中抽出,順著他的手臂,湧入他的體內。
“呃……”
秦川的身體,猛地一顫。
鬥笠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青筋暴起。
劇痛!
難以言喻的劇痛,從他手臂的經脈,瞬間傳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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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覺,就像是乾涸的河道,被瞬間灌入了滔天洪水。
經脈在哀鳴,在撕裂。
他死死地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他體內的氣海,如同久旱的土地,貪婪地吸收著這股狂暴的能量。
哢嚓……哢嚓……
他手中的靈石,光芒迅速暗淡,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裂紋。
不過短短十幾個呼吸的時間。
二十塊下品靈石,化作了一堆毫無靈氣的白色粉末,從他指縫間滑落。
秦川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那濁氣,竟帶著一絲血腥味。
他睜開眼,感受著體內重新充盈起來的靈力。
不多。
大概,隻恢複了全盛時期的兩成。
但,夠了。
足夠他,斬出那決定勝負的一劍。
就在這時,通道儘頭,那扇通往鐵籠的鐵門處,傳來了獨眼男人的聲音。
“無名!該你上場了!”
那聲音,帶著一絲催促,也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秦川站直身體。
他將剩下的靈石,重新收好。
他整了整衣衫,扶正了鬥笠。
然後,邁開腳步,一步一步,沉穩地,走向那扇門。
走向那片,為他準備好的,血腥舞台。
嘎吱——
鐵門,緩緩打開。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瘋狂的聲浪,如同實質的音波,狠狠地拍擊在他的身上。
整個世界,都在為他的死亡而歡呼。
秦川踏入鐵籠。
燈火,將他的影子,在沙地上拉得老長。
他抬眼望去。
鐵籠的另一端,那三個身影,已經分三個方向站定,將他所有的退路,都完全封死。
“毒蛇”的怨毒,“狂斧”的暴戾,“鬼影”的陰冷。
三股截然不同的殺氣,交織成一張無形的大網,向他籠罩而來。
看台上,負責主持的築基修士,用儘全身力氣,對著擴音法螺咆哮。
“來了!他來了!”
“我們瘋狂的新人王,‘無名’!他踏上了自己的末路!”
“麵對三位身經百戰的死鬥士!他那幾乎枯竭的靈力,還能支撐他,揮出那驚豔的一劍嗎?”
“下注!最後的下注時間!”
“見證傳奇的誕生,還是見證瘋子的隕落!就在此刻!”
“殺了他!”
“撕碎他!”
看台上,無數賭徒紅著眼睛,嘶吼著。
鐵籠內。
“狂斧”扛著巨斧,上前一步,地麵都為之震動。
他咧開大嘴,露出滿口黃牙。
“小子,現在跪下來求饒,我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秦川沒有看他。
他的目光,越過“狂斧”,落在了他身後的“毒蛇”身上。
“毒蛇”被他看得心頭一跳,那股莫名的寒意,再次湧上心頭。
他強自鎮定,冷笑道:“看什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秦川終於開口了。
他的聲音,依舊沙啞,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三個人?”
他環視了一圈,鬥笠下的語氣,帶著一絲……失望。
“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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