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逍遙遊》博大精深,非一人可獨吞。流雲子那廝狡詐,僅竊得皮毛便自鳴得意。我宗所得雖亦非全貌,然其中‘禦風’一篇,已窺天地之妙……”
信的末尾,還提到了一個讓秦川眼神一凝的名字——“天機閣”。
“……若要尋《逍遙遊》完整傳承,或需借助天機閣之力,隻是代價……”
“天機閣?”秦川低聲念著這個名字。這個勢力,他似乎在秦家的某些古籍中見過記載,是一個極為神秘,號稱無所不知的組織。
“看來,想要找回完整的《逍遙遊》,線索在這裡。”秦川將信函和玉佩收好。
這些信函上沾染的“味道”,充滿了陰謀、背叛和貪婪,讓他掌心的紋路愈發活躍。
他轉身準備離開藏經閣,前往下一個目標——青陽劍宗的寶庫。
就在他走到樓梯口時,一個微弱的聲音從一樓角落傳來。
“水……水……”
秦川腳步一頓。
他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雜役服飾的老者,蜷縮在一個倒塌的書架旁,渾身是血,氣息奄奄。他的腿被斷裂的書架壓住,顯然是之前秦川與守閣弟子戰鬥時被波及。
這老者身上的“味道”很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充滿了衰老和痛苦,沒有太多罪惡的氣息。
秦川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那老者似乎察覺到有人,艱難地睜開渾濁的眼睛,看到秦川時,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更多的是一種認命的絕望。
“是……是你……”老者聲音微弱,“咳咳……也好,也好……早該……了結了……”
秦川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老者喘息了幾下,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在秦家……做過雜役……秦老爺……對我很好……”
秦川的身體微微一僵。
“當年……秦家出事……我……我沒用……什麼也做不了……”老者的眼角滑下兩行渾濁的淚水,“後來……輾轉流落到這裡……苟活至今……”
他看著秦川,眼神裡帶著一絲懇求:“你……是秦家……少爺吧?你……是回來……報仇的……”
“你認識我?”秦川終於開口,聲音依舊冰冷,但細聽之下,似乎少了一絲先前的暴戾。
“像……太像了……跟你父親……年輕時……一模一樣……”老者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好……好……秦家……有後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呼吸也漸漸微弱。
秦川沉默片刻,走到他身邊。
他伸出手,不是去吸收老者的“味道”,而是輕輕一抬,將壓在他腿上的書架挪開。
老者愣了一下,隨即苦笑:“沒用了……我……我不行了……”
秦川看著他,掌心那暗紅的紋路似乎也黯淡了些許。
“當年秦家,待你不薄?”他問。
“嗯……”老者費力地點頭,“秦老爺……秦夫人……都是……大好人……”
秦川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枚散發著清香的丹藥。這是他從王燁的寶庫中得來的療傷聖藥。
他將丹藥塞入老者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湧入老者四肢百骸。他原本渙散的眼神,漸漸恢複了一絲清明,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你……”老者不解地看著秦川。
“你身上的‘味道’,太淡了。”秦川站起身,聲音恢複了平時的冷漠,“不值得我動手。”
他頓了頓,又道:“秦家的恩,我會記著。秦家的仇,我也會報。”
說完,他不再看那老者一眼,轉身走下樓梯,向著青陽劍宗寶庫的方向行去。
老者躺在地上,怔怔地看著秦川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他能感覺到體內的生機在緩緩恢複。
許久,他才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眼神複雜。
“秦家少爺……他……究竟是魔……還是……”
秦川走出藏經閣,外麵的天色更加陰沉。空氣中的血腥味似乎更濃了。
他抬頭望向宗門深處,那裡是青陽劍宗的寶庫所在。
“寶庫裡的‘味道’,應該會更‘豐富’一些。”他低語著,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那些信函中提到的“天機閣”,像一顆種子,在他心中悄然埋下。
但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徹底清掃青陽劍宗,拿回所有屬於秦家的東西,吸收所有該死的“味道”。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寶庫的路徑儘頭。那裡,還有更多的“餘燼”,等待著他的“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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