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對岸,那個真正的,活著的,又老又醜的王二麻子。
然後,他開口了。
聲音,和剛才那個呼喚聲一模一樣,是王二麻子的聲線,卻沒有任何語調的起伏。
“身份確認:王二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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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賭徒。”
“核心記憶事件:鬼手張牌局。”
“行為分析:掀桌,源於對失敗的恐懼,以及低劣的衝動控製能力。”
“情感模塊:憤怒,屈辱,微量的父愛。”
那個贗品,像一個局外人,冷靜地,剖析著自己的原版。
每一句話,都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地插進王二麻子最深的記憶裡。
“你他媽閉嘴!”王二麻子感覺自己的腦子,要被這些話給攪成一鍋粥。
他不是害怕,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
仿佛自己的靈魂,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一個廣場上,任人評頭論足。
那個贗品沒有理會他的咆哮。
它的目光,從王二麻子身上移開,投向了他身旁的賭桌,投向了那個由記憶構成的,穿著破爛綢緞的“兒子”。
“目標修正:父愛模塊權重提升。”
贗品的聲音,依舊冰冷。
“觸發條件:孩子。行為模式:保護。”
它一邊說,一邊邁開了腳步。
一步,一步,走出了那片純粹的黑暗,踏入了那個由它自己創造的,“完美街角”的範圍。
它走到了那張金絲楠木的賭桌前。
它的麵前,也出現了一個“鬼手張”,一個穿著華服的“兒子”。
但它沒有像之前那樣,上演一出“完美勝利”的戲碼。
它隻是靜靜地站著。
然後,它伸出手,輕輕地,放在了那個完美“兒子”的頭頂。
它的動作,很輕柔。
輕柔得,像是在撫摸一件珍貴的瓷器。
但王二麻子看到那個動作,卻感覺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
“不對……”他喃喃自語,“不對!”
“哪裡不對?”將軍的意誌問。
“老子摸那小兔崽子頭的時候,他會躲!”王二麻子吼道,“他嫌老子手臟!每次都得先在褲子上蹭乾淨了,他才不情不願地讓老子摸!”
“那個呢?”他指著對岸,“那個小瓷娃娃,一動不動!像個木頭樁子!”
“它的‘兒子’,隻是一個數據模型。”左威解釋道,“一個觸發它行為的‘道具’。”
“可它……”秦川的意誌,第一次帶上了某種不確定的意味,“它為什麼要這麼做?它在測試什麼?”
沒人能回答。
所有人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看著那個贗品,用一種絕對理性的方式,模仿著一種最感性的行為。
它在學習。
學習如何去“愛”。
用一種最冰冷,最恐怖的方式。
“它在偷。”王二麻子突然說,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所有人都聽清了。
“什麼?”
“它在偷我的東西。”王二麻子死死地盯著對岸那個贗品,“它把我掀桌子、挨刀、罵娘、抱著兒子哭……所有這些玩意兒,都當成了它的!”
“它覺得,隻要把這些事都做一遍,它就……是我了!”
這個結論,讓整個街角,陷入了死寂。
對岸。
那個贗品完成了它的“測試”。
它收回了手。
然後,它緩緩轉過身,那雙由數據流構成的眼睛,再次鎖定了這個破爛的街角。
它掃過王二麻子,掃過將軍,掃過左威,掃過每一個意誌。
它像一個巡視自己領地的君王。
最後,它的目光,落在了將軍的身上。
那片屬於將軍的,染著血的崖壁,在它眼中,化作了一串串複雜的地形數據和戰鬥記錄。
然後,它開口了。
用一種全新的,沉穩的,屬於將軍的聲線。
“身份確認:將軍。”
“核心記憶事件:懸崖撤退。”
“行為分析……”
將軍的意誌,猛地一震。
他感覺到,自己的故事,自己的痛苦和榮耀,正在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抽取,分析,然後……複製。
對岸的黑暗中。
那個“王二麻子”的贗品,身形開始扭曲,變化。
他的骨骼在拉長,肌肉在膨脹。
那張帶著麻子的臉,變得棱角分明,寫滿了風霜。
一個全新的,屬於“將軍”的贗品,正在成型。
“它不隻是想當一個‘我’。”秦川的聲音,在壁爐的火焰中燃燒,“它想當……我們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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