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號,婚期如期而至。
男方這邊由老爺子操辦,女方由醫院護士長操辦。
接親時,護士長十分給力的安排上醫院職工攔路,代表著,軍區醫院就是女方的娘家。
珍珍大清早被護士長薅起來梳洗打扮,一身合身的新軍裝上身,頭發用低盤發將所有頭發盤在後頸;頭上簪上兩朵紅花,發尾也以紅花收尾。
看似簡單,卻不失喜慶。
“新郎來了!”
“翟團來了,趕緊的站好站好。”
“同誌們,咱們軍區醫院最漂亮的一朵花兒被人摘了,你們可是娘家人,都拿出你們的氣勢!”
護士長年過四十,精神頭非常好,站在門口一通鼓舞,勢必讓駐地那群兵痞瞧瞧他們軍區醫院也不是吃素的。
此次前來送嫁的,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紛紛擺出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淩護士長,您放心,我們有經驗;他們想突破重重包圍帶走咱們院兒裡的嬌花,那得付出代價。”
“就是,咱們趙醫生來醫院兩個月不到,他就把人給娶走了,不給咱們院兒裡的同誌留機會;我們不能破壞軍婚,但是可以讓他們嘗嘗我們院兒裡同誌的厲害。”
“攔住!”
一個接著一個,男同誌擋在前麵,女同誌手挽手擋在門前。
翟衛國在眾人擁簇下上樓見到的便是這一幕。
旁邊戰友戳了戳他的腰,“老翟,你這是犯了眾怒嗎?”
麵前這些人哪裡是送嫁的,分明是來找茬的。
“彆瞎說。”另一個戰友拍他一下,警告他彆亂說話,那麼多人在呢,讓人聽了去增大難度怎麼整?
翟衛國麵不改色,揚聲喊,“諸位同誌手下留情!”
戰友們:.......嗯?
齊刷刷扭頭去看翟衛國。
他是怎麼氣勢十足,說著慫話的?
翟衛國依舊麵無波瀾,對旁邊的戰友使眼色,“兄弟們衝!”
“妥!”
一群身著軍裝的人手段利落,控製住前排的男同誌,將人擠到牆邊。
第一層防禦破!
第二層是女同誌,他們不好擠,於是,誰都不敢伸手。
女同誌們笑容滿麵,挑釁道:“你們能突破男同誌們那關,看你們怎麼過我們這關。”
糟糕!
他這邊全是男同誌,一個女同誌也沒有喊。
不僅翟衛國麻爪,戰友們同樣麻爪。
最後,還是翟衛國身邊的一個一米八高個的兄弟開口問,“不能硬性突圍,你們說說你們怎麼才肯放我們新郎官進去。”
一邊男同誌,一邊女同誌,對峙起來跟針尖對麥芒一樣。
男同誌們要迎新娘出門,不能走。
女同誌們要給新郎設門檻,也不能輕易讓。
“想讓我們放行也簡單,回答我們的問題,讓我們滿意了自然放行。”護士長站在最後麵,擋在門前。
她的背後是緊閉的房門。
而房間裡,有人陪著趙珍珍說話。
其中一名圓臉,年紀大概在十七八歲左右的女護士貼在門邊兒豎耳聆聽。
“趙醫生,外麵開始發問了。”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一個個興致勃勃,兩眼放光的盯著貼在門上的女護士。
門外。
“首先,我們有三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