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掉收攏的蟲子屍體,補充各項物資,短暫休整後,淩霄等一眾傭兵沒有逗留。
離開睥麥法斯號艦船,返回各自飛梭,再次奔赴內星係戰場。
時間有限,他們必須在戰艦趕來之前,乾上一波大的。
有可能的話,乾掉那隻三級母蟲。
至於這樣做會不會得罪薩勒姆,誰都不在乎。
他們是傭兵,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
不想得罪人,就不要混傭兵體係,找個地方老老實實種地不舒服嗎?
三個小時後。
三方齊聚。
近千艘飛梭,近千位傭兵,攜帶著新搞到手的高能武裝,化作道道流光,直衝星係內母蟲重新布置完成的道道防線。
這次,他們是衝著母蟲去的。
突進。
超高速突進。
如果俯瞰這處星係,就會發現,原本散作一團各自為戰的傭兵在不知不覺中組成八支隊伍,分彆以八個方向,幾乎是同時朝著第一行星衝去。
淩霄這邊人數墊底。
單從這點,淩霄不難看出,這些家夥似乎混得也不怎麼好。
七天.
七天後,行星級趕至戰場,這是他們敢衝的底氣。
淩霄則是不在乎。
事不可為,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撤。
將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不是他的風格。
淩霄可沒忘記,之前在蒙達星係內,弗勞爾的支援有多麼抽象。
虧,吃一次就夠了。
第二次?
不可能。
睥麥法斯號。
梅麗爾坐在主位上,翹著二郎腿,端著酒杯,眯著眼睛,腦袋微仰,看著懸浮於麵前的實時動態光幕。
上麵,赫然是克羅奧斯麥恒星係的全景圖。
密密麻麻的光點。
其中,蟲族單位以紅色標注,傭兵以綠色標注,又摻雜著各種顏色表示各個種族中的隕星級。
整個星係的態勢,一目了然。
翹著腳丫,她忽然開口問:“你覺得他們能打進去嗎?”
身後,戴夫沉聲回答。
“打進去隻是第一步,獲得參加這場盛宴的入場券而已。”
“當他們靠近母蟲一定範圍時,真正的戰鬥才開始,繼續深入,這是第二步。”
“第三步,他們需要完成星球登陸,將那隻母蟲逼出來。”
“之後,是更加慘烈的戰鬥。”
“他們需要麵對一頭三級虛空異獸,除了隕星級之外,其他的傭兵基本上就沒啥作用了。”
分析的相當到位。
這時,梅麗爾又問:“打得這麼熱鬨,你就不想去練練手,也活動一下?”
聽到這話,戴夫輕笑了一聲。
“他們打生打死,不過是為了錢而已,我有更加輕鬆的賺錢方式,為什麼要去戰鬥呢?”
戰鬥,意味著風險。
誰都不能保證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活命。
完全屬於拿命去搏。
梅麗爾笑了。
這就是尋常星級生命體與宇宙傭兵之間的區彆。
宇宙傭兵的真正目的,從來都不是錢。
他們想要的是力量。
絕對的力量。
傾覆星河的力量。
不戰鬥、不廝殺、不拚命、如何能在生與死之間,抓住那個血紅色的晉升機會?
對梅麗爾而言,雙方各有各的用處。
“你覺得那個叫元歌的人族怎麼樣?”
“直覺告訴我——他很危險。”
梅麗爾並不滿意這個答案。
“宇宙傭兵就沒有一個不危險的。不久前,在塔瑪瑞克星係,那個號稱霸王的人族傭兵竟然追著我們一支艦隊砍,想想都特麼恐怖。”
戴夫陷入沉默。
他知道這事兒,畢竟一支中型武裝艦隊被一個人追著砍,從內星係一直砍到星係外,著實不是一件怎麼光彩的事情。
文明種族內部鬨得沸沸揚揚,更有甚者叫囂著派出主力艦隊去圍堵。
也不動腦子想想,用主力艦隊去圍堵一個人?
找得到再說吧!
至於去對方的地盤兒上鬨一鬨,他們沒想過這種辦法。
稍不注意,主力艦隊都有可能被坑沒了。
損失不起。
現在又叫囂著讓行星級去乾一場,可問題是——之前又不是沒乾過。
結果呢?
沒乾贏。
要不是跑得快,說不得他們都得損失一位行星級戰力。
這誰賠的起?
出錢讓其他傭兵去乾,任務掛在分部好幾個月了,沒誰接。
沒把握的事兒,誰乾?
加錢?
加了,不夠。
越打賠的越多。
隻能從彆的方向入手,惡心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