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戴夫不說話，梅麗爾又問：“你覺得他會出現在這裡嗎？”
“有可能。”
“他要是真的出現在這裡，那可就有好戲看了。脫離不及時的話，說不得還得在這裡打上一場。”
戴夫皺眉，“主力艦隊一到，他沒機會的。”
“如果再加上這隻蟲子呢？”
戴夫聞言一愣。
“？”
認真考慮了三秒鐘，他依舊搖頭。
“沒機會的。可能會造成些麻煩，但影響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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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他不由提醒道：
“你最好不要卷進這檔子事兒裡麵。”
“當然。”梅麗爾深以為然地點頭。
“我隻是個行商而已，哪裡有錢賺去哪裡，不參與這些破事兒。”
說到這裡，她抬手點向光幕，確定一個點，放大再放大。
經過數據處理，放大數萬倍後，顯露出淩霄衝鋒的身形。
“直覺告訴我，他說不定就是下一個這種家夥。”
戴夫眯起眼睛，好奇問：“何以見得？”
“世間的一切都寫在臉上，撒謊要靠臉，但眼睛是心靈的叛徒。”
“我去各種各樣的地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他們有的位高權重、有的摘星捉月、有的平凡普通……無一例外，都有著自身的特質。”
“這種特質可以作假，但眼睛會使他們暴露。”
“透過他的眼睛，可以看見他眼中的世界。”
戴夫問：“什麼樣的世界？”
“灰蒙蒙的迷霧中，有著一道光，一道泛著純粹妖紅色的光……”
“無法理解。”戴夫搖頭。
梅麗爾笑著，不再言語。
這個宇宙中，很多人活著，卻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
似乎是個哲學問題。
其實沒那麼複雜，隻需要給自己的人生找個方向就行。
無關善惡、無關對錯、也無關優劣……
有方向的是人，沒方向的是獸。
人知道自己從哪兒來、到哪兒去、要做什麼，獸不知道。
隻遵循本能是不行的。
意誌要遠遠高於本能。
看著光幕中密密麻麻的光點，梅麗爾默默想著，不自覺開始計劃今後的安排。
此時，飛梭已經停止前進。
突擊炮艇的火力，掩護著一眾傭兵高速突進。
隻是很可惜，它們堅持不了多久。
一旦彈藥耗光，能源降至警戒線，它們就得減速返航。
衝入蟲群內部，它們會在幾秒內被蟲子撕碎。
毫無疑問。
這是一場衝鋒。
突擊陣型。
隕星級充當箭鋒，彗星級分列兩側，流星級隻能掉在後方，微星級在他們衝進去後也隻能乾老本行。
跟上？
跟不上。
流星級都跟不上。
也得老老實實退下來處理外圍炮灰，然後一起撿垃圾。
在鑿穿外圍防線時，隊伍斷為兩節。
少部分繼續突進，大部分停下清理雜兵。
混在人群中，吳迪和夏玥婷麵對這種級彆的戰場，除了頭皮發麻，亡魂大冒外，沒有任何其它感受。
太特麼瘋狂了。
四麵八方，頭上腳下，全是蟲子，最小的也跟重卡一樣。
他們這種級彆，隻能在外圍提供火力支援。
敢衝就得有敢死的心態。
再看淩霄等人，沒有遲疑，直接衝入下一防線，強行撕裂缺口，繼續深入。
身形轉瞬消失得無影無蹤。
“轟~”
一聲炸響。
呂布手握赤芒，一拳轟出一條長達兩百公裡的可通行隧道；徐伊瞬間接上，負物質炮繼續開路；特納抬手舉炮，反物質爆裂；淩霄更是直接，一刀斬一邊，兩刀清空一片區域……
超高速突進。
加速，再加速。
速度不能慢下來。
幾人輪流開路。
其餘人一路瘋狂丟炸彈。
衝一路，炸一路。
不做任何無效攻擊。
從黃道麵之上看，完全就是兩股洪流對衝。
一股龐大且嚴密，一股細得跟針一樣。
這場麵，很像一條巨大的章魚揮動八條觸手，分彆刺向迎麵衝來的八條沙丁魚。
大半個星係泛著如同海麵上的粼粼波光，每一顆光粒都是一隻蟲子。
它在旋轉，一如銀河係的懸臂。
鑿穿第二道防線，靠近氣態行星，眾人明顯感覺蟲子的身體強度有很大提升。
“越是靠近越強，沒有任何問題，繼續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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