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聊得熱鬨,突然,一陣鞭炮聲響起,打破了山間的寧靜。原來是蓀軍見氣氛正好,便提議提前放鞭炮,以示對祖先的敬意。李東聞言,也拿出自己帶來的鞭炮,和蓀軍一起點燃。鞭炮聲在山穀間回蕩,仿佛是祖先們對後輩們的回應,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溫暖和安慰。
鞭炮聲漸漸停歇,山間又恢複了寧靜,隻餘下淡淡的火藥味在空氣中彌漫。蓀一萱輕輕吸了吸鼻子,抬頭看向李東,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欣喜的光芒。李東察覺到她的目光,轉頭對她溫和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裡溫暖的陽光,讓蓀一萱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蓀一萱的臉頰愈發紅潤,她慌亂地低下頭,雙手不自覺地捏著衣角。
從小家境就十分優越的蓀一萱,很少有這樣心跳加速、慌亂無措的時刻,平日裡她總是自信從容,麵對各種場合都能應對自如。可此刻,李東那溫和的笑容卻像有一種無形的魔力,讓她亂了分寸。她偷偷抬眼,又迅速低下,心裡像有隻小兔子在蹦躂。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那加速的心跳卻怎麼也平複不了。她想著,這大概就是書上說的心動的感覺吧,一種新奇又美好的感受在她的心底悄然蔓延開來。
但最可惜的是,令她心動的人卻是自己堂姐的老公。她現在有些理解郭襄見到楊過的場景了。那種情愫,如同春日裡不經意間綻放的花朵,美麗卻又帶著一絲不可觸及的哀愁。蓀一萱心裡五味雜陳,她明白這份感情是不被允許的,是道德與親情所不能容忍的越界。她暗暗告誡自己,必須將這份悸動深埋心底,不能讓它生根發芽,更不能讓它影響到堂姐的幸福和家庭的和諧。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用山間清新的空氣來平複內心的波瀾。再次抬頭時,她的眼神已恢複了往日的清澈與堅定,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短暫的夢境。她看向李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裡藏著幾分釋然,幾分自嘲,還有幾分對未來的期許。驕傲的她,不允許自己做出齷齪的事情來。
李東並未察覺到蓀一萱內心的波瀾,他正和蓀軍聊著生意上的事情,蓀軍對李東的見識和談吐十分讚賞,不住地點頭,心裡越發覺得這個侄女婿不一般。
蓀父和蓀母並未主動提起李東的身份,隻是笑著陪站在一旁。或許,在他們看來,李東的身份,並不值得拿到自己親兄弟麵前顯擺吧。
上墳完畢後,兩家人收拾好東西,齊齊走下山去。
一路上,山間的景色在冬日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清冷,枯黃的樹枝在寒風中輕輕搖曳,偶爾有幾隻不知名的鳥兒掠過天空,留下一串清脆的鳴叫聲。
當走到山下時,蓀父對蓀軍說道,“老二,難得今天這麼遇緣,不如今天中午就在我們家吃吧。”
蓀軍聽後,眼睛一亮,連忙應道,“大哥這提議好,正好咱們兄弟倆好久沒好好喝兩杯了,今天就借著這喜慶勁兒,不醉不歸!”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回到了蓀父家中。蓀母和蓀軍的妻子立刻鑽進了廚房,開始忙碌起來,準備著豐盛的午餐。
這時蓀一萱突然對李東說道,“姐夫,我一寧姐姐人呢,怎麼沒看見她人。”
“哦,她在小謝的陪同下,去外麵散步去了,等下就回來了。”李東看了眼手機上的vx消息,答道。
蓀一萱聽後,輕輕點了點頭,心裡卻莫名地升起一絲失落。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隻是覺得如果一寧姐姐在的話,或許自己和李東之間的氛圍不會如此微妙。她甩了甩頭,將這奇怪的想法拋諸腦後,轉身去幫蓀母她們準備午餐了。
一旁的蓀曉明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姐姐的背影,但轉眼就忘記了。跑去跟好李東聊了起來。蓀曉明非常喜歡跟這個堂姐夫一起聊天,因為對方口中說的話語非常有意思,讓他很是願意傾聽。
蓀曉明圍在李東身邊,眼睛亮晶晶的,不停地問著各種問題,從李東的工作到平時的愛好,每一個話題都充滿了好奇。李東也耐心地一一解答,時不時還開個小玩笑,把蓀曉明逗得哈哈大笑。
廚房裡,蓀母和蓀軍的妻子配合默契,鍋碗瓢盆碰撞出歡快的節奏。不一會兒,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就被端上了桌,有香氣撲鼻的紅燒肉,鮮嫩可口的清蒸魚,還有清爽解膩的涼拌菜。
蓀父和蓀軍坐在餐桌旁,已經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酒,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家常,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笑聲不時從他們口中傳出。
不一會兒,蓀一寧在小謝等人的陪同下回來了。蓀一寧一進門,就感受到了家裡熱鬨的氛圍,她笑著和每個人打招呼,然後走到李東身邊,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蓀一萱看到這一幕,心中那絲剛剛平複的悸動又隱隱泛起,但她很快調整好情緒,笑著對一寧說,“一寧姐姐,你們回來啦,快坐下吃飯吧。”
蓀一寧笑著回應,拉著蓀一萱一起坐下。
倒是蓀軍看著小謝等人,眉頭不由一簇,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便宜侄女婿,總覺得這個侄女婿好像有點不一般。
小謝等人把蓀一寧送回來後,就離開了蓀家,去到附近的酒店休息。
看著小謝等人遠去的身影,蓀軍也沒多想,畢竟今天是喜慶日子,一家人團聚才是最重要的。他端起酒杯,對著眾人說道,“來,咱們大家一起舉杯,祝新的一年裡,咱們兩家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生意也越來越紅火!”大家紛紛響應,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歡聲笑語充滿了整個屋子。
飯桌上,大家一邊吃著美味的菜肴,一邊繼續聊著天。蓀曉明還在興致勃勃地和李東探討著一些新鮮話題,蓀一寧則和蓀母她們拉著家常,分享著生活中的趣事。蓀一萱偶爾也會插上幾句話,但她的目光總會不自覺地落在李東身上,不過很快又會移開,生怕被彆人察覺到自己的小心思。
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但總是忍不住去關注李東。這就跟郭襄跟楊過在一起的情況,或許等到分開後就會慢慢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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