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嘟囔著:“我倆好哥們兒那麼多年沒見,讓他喝點怎麼了?!”
卻在看到特助冷下來的臉後,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結結巴巴地,下意識辯解:“他,他自己點的。”
“我就是,陪著,喝了點……”
“周主任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向遠眉骨下壓,眼神冷得嚇人。
“他的身體,連醫生都明令禁止飲酒!”
每個字都像重錘,狠狠砸在竹劍揚胸口。
“你是他的朋友,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這下,竹劍揚徹底啞了火。
商務車上,暖氣開得很足。
周數癱軟地歪在真皮座椅上,領帶鬆散掛在頸間。
竹劍揚向後瞄了一眼,神色略顯尷尬。
“謝謝向特助送我回去。”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比平時低了八度。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況且,經過向遠的那一番輸出,竹劍揚仿佛做了錯事,不再囂張。
向遠沒有接茬,單手轉動方向盤,手背青筋微凸。
導航儀冷光,映在他側臉,沿著地圖上的路線,駛往馬坡方向的住宅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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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態度冷淡,竹劍揚撓了撓後腦勺,劉海在指間亂成鳥窩,主動找起了話題。
“那個……你說周數他的身體有問題,是,哪方麵的問題。”
“當然,要是不方便的話……”
誰知向遠,卻略過了這個問題。
指尖撫摸著下唇,淡淡開口道:“周律他,過得很辛苦……”
“大概是零年,我剛踏入首爾大學校門時,周律已經辦好了回國手續。”
他頓了頓,目光投向車窗外流動的夜色。
“可偏偏那時,周善寅律師病危的消息像顆炸彈,在整個韓國法律圈炸開。”
“原本已經訂好機票的他,突然改了主意。”
向遠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節奏像心跳般急促。
“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去了耶魯法學院留學,連告彆宴都沒參加。”
“等他捧著博士學位回來時,老爺子已經油儘燈枯。”
後視鏡裡,向遠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
“臨終前,周大律支開所有人,隻留下周律在病房裡,待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老爺子就走了。”
“韓國各界,對這件事情紛紛猜測,甚至有報道稱,是周律的叛逆行徑,氣死了他的爺爺。”
“可誰都不知道,老爺子走後的第三天,周律就站在了周氏律所的頂樓會議室裡。”
“那年,他才26歲,卻要扛起這個搖搖欲墜的法律帝國。”
“那些財閥的律師團,像狼群一樣圍著他,政府高層的博弈,更是波詭雲譎。”
他聲音突然低下來,像在自言自語。
“cho他……每天隻能睡三四個小時,辦公室的燈永遠亮到淩晨。”
竹劍揚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不明白這個特助此時在打什麼感情牌。
“韓國人不是都不愛睡覺麼……我小時候追過韓流,彆以為我不知道……”
“再說了,這些年我們這幾個,哪一個日子過得是舒坦的,周數這吊毛性格,受多大的罪都活該!”
然而後座的周數,突然動了動嘴唇,像在夢囈。
竹劍揚下意識想湊近,卻被向遠抬手製止。
後視鏡裡,向遠的眼神,複雜得像一潭深水,藏著太多未說出口的秘密。
“你那天所說的死遁,如果我說周律他不知情,你會相信嗎?”
“這也是為什麼……”向遠頓了頓,喉結劇烈滾動,“周律執意要回國發展的原因之一。”
“我們也在調查當年那件事——”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有些真相,遠比我們想象的更肮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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