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穿過石門時,一陣晚風迎麵吹來,風中夾雜著璃月特有的岩塵氣息。這種氣息讓人感到一種獨特的寧靜和古老,仿佛時間在這裡都變得緩慢了。
熒抬頭望去,隻見那座懸在大樹上的客棧出現在眼前。客棧的飛簷翹角高高翹起,仿佛一隻停歇在峭壁上的灰鶴,優雅而神秘。屋簷下掛著的燈籠依次亮起,溫暖的黃色光芒順著木廊柱流淌下來,在石階上暈染出一片模糊的光暈,宛如夢幻一般。
“哇,這客棧好大啊!”派蒙在熒的肩頭興奮地晃動著,小翅膀撲棱著,不時掃過她的發梢。“白天看肯定更壯觀,我們明天一定要早早起來逛逛,好不好?”
熒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她踏上客棧門前的青石板,鞋底與地麵接觸時,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同時碾碎了幾片乾枯的銀杏葉。那清脆的響聲與遠處璃月港傳來的隱約船笛聲交織在一起,給人一種安穩而溫暖的感覺。
掌櫃是個穿著旗袍的婦人,她身姿婀娜,步伐輕盈,舉手投足間都透露出一種優雅的氣質。當她看到她們走進客棧時,臉上立刻綻放出熱情的笑容,宛如春日裡盛開的花朵一般。
她快步迎上前去,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敲了敲賬簿,柔聲說道:“兩間上房?看姑娘帶著這位小友,想必是趕路累了吧。廚房剛剛蒸好了杏仁豆腐,味道鮮美,正好送你們一碟解解乏。”
派蒙一聽有好吃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像兩顆閃閃發光的寶石。她興奮地圍著掌櫃的茶桌轉了一圈,滿心期待地看著那碟杏仁豆腐,仿佛已經能聞到那誘人的香氣。
熒微笑著接過鑰匙,當她的指尖觸碰到木牌上雕刻的“歸雁”二字時,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輕鬆的感覺。這兩個字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意義,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
夜幕降臨,客棧漸漸安靜下來,隻有樓下偶爾傳來酒客們的談笑聲,以及簷角銅鈴被風吹動時發出的輕微聲響。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夜晚獨特的背景音樂。
熒靜靜地坐在床邊,等待著派蒙入睡。過了一會兒,她看到派蒙像一隻小貓咪一樣蜷縮在枕頭邊,小胸脯隨著呼吸有節奏地輕輕起伏著,發梢的絨毛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著細白的光,宛如一層銀紗。
確定派蒙已經熟睡後,熒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生怕驚醒了她。她輕輕地推開窗戶,晚風如同一股清泉般湧進房間,帶來了山澗的濕潤氣息。熒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清新的空氣,然後攀著窗沿,動作敏捷地翻上了屋頂。
屋頂上的空氣更加涼爽宜人,月光灑在瓦片上,泛出淡淡的銀色光芒。陽台的木欄杆上積著一層薄薄的霜,踩上去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仿佛是在演奏一場輕柔的交響樂。
“出來吧。”她的聲音輕得如同羽毛飄落,仿佛稍一用力就會被夜風吹散。然而,這輕柔的聲音卻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某個隱藏的世界。
話音剛落,身側突然掠過一陣微風,風中夾雜著淡淡的清心香。這股香氣如同一隻溫柔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人的臉頰,讓人感到一種寧靜和舒適。
隨著微風的吹拂,一個身影在月光下逐漸顯現。那是魈,他的墨綠色短發在夜風中微微飄動,發梢上還沾著幾片夜霧,宛如夜之精靈。他的臉上戴著一副綠紋麵具,隻露出了緊繃的下頜線,給人一種神秘而冷峻的感覺。
當魈的目光與熒交彙的瞬間,時間似乎都凝固了。他的耳尖微微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仿佛被熒的注視所觸動。他握著長柄武器的手指不自覺地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熒看著魈,眼眶突然一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努力克製著不讓淚水落下,輕聲說道:“好久不見。”這句話雖然說得很輕,但卻像一根細細的線,緊緊地扯住了魈的喉嚨,讓他的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
魈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抬起手,摘下麵具。麵具下,他的麵容清晰地展現在熒的麵前。他的眼底有一道紅色的紋路,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清晰,為他增添了一絲神秘的氣息。他的聲音比平時略微低沉了一些,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感:“好久不見。”
兩人在欄杆邊坐下,山風掀起熒的衣擺,也吹動魈耳邊的流蘇。他說起剛到提瓦特時的茫然——那時提瓦特剛有雛形,他神魂轉世成了金翅鵬鳥一族,然後因為懷璧自罪的原因被死之執政者所殺,然後就被刺激得恢複了記憶。最後卻因為淨化深淵而不得不涅盤重生。
“等醒來後又遇到了夢之魔神,因為法涅斯動手腳的原因,被迫在祂的控製下殺人,後來遇到鐘離宸鐘離),他救下了我並把我帶回璃月。”魈的指尖在欄杆上劃著痕,“雖然古時候的璃月很像洪荒世界,可我總覺得,少了些人間的煙火氣。”
熒深吸一口氣,緩緩講述著他離開後洪荒的種種事情。她的聲音低沉而凝重,仿佛那些往事還曆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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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戰的慘烈程度超乎想象,鮮血染紅了渭水,薑子牙手持封神榜站在岐山之巔時,天邊的雲彩都被染成了灰色。”熒的描述讓魈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幅血腥而淒慘的畫麵。
接著,熒提到了周武王伐紂後的情況。“周武王成功推翻商朝後,自稱為周天子,”她的聲音略微低沉了一些,“然而,就在那一天,人間的氣運突然猛烈地墜落,我站在昆侖山上遠遠望去,人道的光芒變得異常微弱,宛如即將熄滅的燭火一般——自那以後,世間再無真正的人皇。”
聽到這裡,魈猛地轉過頭,目光緊緊鎖定在熒的身上,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結。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和焦慮,“造化玉碟?難道是它在作祟?”他的指尖不自覺地捏住欄杆,由於過度用力,欄杆都被他捏得微微發白。
“祂想要讓天道獨大,”魈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天地人三道一旦失衡,本源世界必然會走向崩潰!”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這種情況的擔憂和恐懼。
熒默默地點了點頭,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月光灑在她的掌心,那淺淺的紋路在月色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清晰。“已經亂了,”她輕聲說道,“龍空)為了穩住本源,不惜散去自己的肉身,如今隻剩下一縷神識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