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北國銀行後,熒和派蒙踏上了一條通往玉京台的蜿蜒道路。道路兩旁,花草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也在為即將到來的“送仙典儀”而默哀。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大腳和王扳子的聲音也隨之傳入耳中。他們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岩王爺遇刺事件的疑惑和猜測,仿佛這個事件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衝擊。
大腳緊皺著眉頭,滿臉凝重之色,他的聲音略微低沉地說道:“這‘送仙典儀’一辦,不就意味著那些傳言都是真的了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承載著整個事件的重量。
王扳子則是一臉震驚,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要掉出來一樣。他難以置信地說:“岩王爺老人家,他竟然真的……可是問題來了,為什麼沒有抓到凶手呢?”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解和疑惑,似乎對這個結果感到非常意外。
大腳嘴角一撇,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他不以為然地回答道:“哼,這還用說嗎?能刺殺得了岩王爺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啊!那些小道消息裡說的那幾個可疑人物……我看都不靠譜。不過,有一種說法,我倒是覺得可能性挺高的!”
他頓了一下,賣了個關子,然後才接著說:“聽說那刺客就是‘愚人眾’裡的,而且還是個官做得挺大的年輕人呢!他的名號好像叫做‘公子’。”大腳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這個“公子”的懷疑和關注,讓人不禁對這個神秘的人物產生了更多的好奇。
王扳子一聽,頓時來了興致,連忙附和:“愚人眾?那確實很有嫌疑,誰都知道那是群貪得無厭的家夥,歪門邪道……”
大腳趕忙伸手捂住王扳子的嘴,緊張地噓了一聲:“小點兒聲!讓愚人眾盯上了怎麼辦,現在可沒岩王爺保你了!”
繼續沿著山路前行,又聽到老高和老孫在低聲議論。
老高滿臉憂慮,聲音低沉地說:“你說那海裡的魔神,總歸不會無緣無故忽然就出現了吧……都被岩王爺鎮壓了兩千年了。”
老孫點了點頭,神情也很嚴肅:“是啊,又正好趕在岩王爺出事的關口上。”
老高接著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你說……有沒有可能,刺殺岩王爺的,和把魔神放出來的,都是同一個人?”
老孫眼睛一亮,似乎覺得很有道理:“你要這麼說,確實很有可能,嗯……說得通,說得通。一切都連起來了!一定是那人和魔神勾結,來害岩王爺的。唉,這殺千刀的,心可真黑……不過,什麼人才能有這麼大的神通呢?我活這麼多年,還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老高無奈地擺了擺手:“嗨,算了算了,咱也彆在這兒猜了。那邊的千岩軍好像要發通告了,先聽聽人家總務司怎麼說吧。”
隨著人群來到聽千岩軍宣布通告的地方,隻見逢岩站在高處,神色莊重地宣讀著:“傳七星官文通告——眾人須知:騰龍飛麟,雖壽比山嶽,終為土灰。帝君仙籍,命齊日月,然陰晴有時,恰逢雷劫。街談巷說,流言種種,日帝君遇刺,實非真章。帝君遭逢天劫,魂歸高天。故此昭告璃月,尚祈眾民節哀,免致心傷。又及,勿再聽信坊間傳聞,妄加臆測。”
派蒙一臉茫然,撓了撓頭說:“唔……嗯……那個,旅行者,你能不能幫我翻譯一下,七星的通告說了些什麼?”
嗯?這小家夥聽不懂古文嗎?是裝的還是真的聽不懂?要是後者的話,下次可以直接用古文與魈交談,不用再避著派蒙,非要在她睡著後在說了。)熒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釋道:“他說帝君不是遇刺而死。”
派蒙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欸……七星的說辭,居然變成了這樣……不太對勁,怎麼會這麼快就放棄追查凶手了呢?而且這理由……感覺像是臨時想出來的一樣。難道說,七星已經知道了岩王爺其實沒死的事?可鐘離明明說過,七星和仙人都是不知道的……嗯……是不是鐘離完成了‘神之心’的交易以後,就偷偷告訴他們了?”
哦?這小家夥居然變聰明了。她居然能想到這一點了。)熒點了點頭,讚同地說道:“有道理。”
派蒙興奮地跳了起來:“是吧是吧?對了,‘送仙典儀’好像已經開始挺久了,我們快點過去看看吧,不然就要結束了!”
她們匆忙趕到送仙典儀現場,遠遠就看到凝光和刻晴正在台上發言。
凝光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回蕩在整個會場:“……正如方才所言,帝君魂歸高天,是‘契約’的斷絕,也是一個時代的終結。”
石頭站在一旁,滿臉感慨,聲音裡帶著一絲落寞:“三千七百年的‘契約’啊,燒著燒著,就成了灰燼……”
凝光微微仰頭,目光望向遠方:“璃月人曾經是幸福的,在幸福中忘卻了時光的冷酷。”
鶯兒輕輕歎了口氣,聲音輕柔:“‘有神之地’的長夢,悠長無期……”
萍姥姥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說話,但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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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光頓了頓,接著說道:“夢醒之後,人就學會了訣彆。在‘契約’重立之後,你們——會祝福下一個時代嗎?”
甘雨走上前,聲音溫婉:“那麼,‘天權’大人的致辭到此為止。‘玉衡’大人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派蒙拉了拉熒的衣袖,小聲說:“咦?她怎麼好像在往這邊看?”
刻晴目光直直地看向熒,高聲說道:“旅行者。”
派蒙驚訝地叫了起來:“哇!她真的在往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