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彆管你的使命了,我們得研究一下怎麼消除這種副作用!”茜特菈莉扶著額頭,一副頭痛欲裂的樣子。她煩躁地在亂糟糟的洞穴裡踱步,差點被一個空酒瓶絆倒。
“你不要亂想……”茜特菈莉的聲音突然在熒的腦海裡響起,她扶著額頭,表情有些痛苦,“這件事對煙謎主也很重要,我身為大薩滿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熒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弄得一愣,隨即意識到是那個法術的副作用又出現了。她心裡又想道:如果這位大薩滿對家務也多一些責任心就好了……)
“怎麼了?薩滿的修行裡有家務這一條嗎?”茜特菈莉沒好氣地反駁道,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開了,彆人的想法像收音機一樣在腦子裡播放,實在是種折磨。
熒隻好閉上嘴,努力讓自己的腦子放空,什麼都不去想:……)
“為什麼暴露想法的人變成了你,為難的人卻還是我啊……”茜特菈莉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感覺自己快要被這種單向的心靈感應逼瘋了,“得想辦法儘快把這種副作用處理掉。”
“噗。”派蒙在一旁看著這滑稽的一幕,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在空中打著滾。
左鈺看著這有趣的互動,也覺得有些好笑。他環顧了一下這個堪比災難現場的洞穴,對茜特菈莉說道:“看來這種精神上的共鳴讓你很困擾。在解決這個問題之前,或許一個整潔的環境能讓你的心情好一些。”
他說著,伸出手掌,掌心向上。一個由無數金色符文構成的複雜法陣在他掌中緩緩旋轉,他輕聲念誦咒語:“時間回溯。”
一道柔和的金色光芒從法陣中擴散開來,瞬間籠罩了整個洞穴。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酒瓶、獸皮、草藥和奇特的零件仿佛被按下了倒帶鍵,自動地飛了起來。空酒瓶一個個飛回了架子上,獸皮整齊地折疊好落入箱子,散落的零件也各自歸位,叮叮當當地組合成原來的模樣。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原本亂得下不去腳的洞穴就變得井井有條,甚至連空氣中的酒氣和灰塵都消散一空。
茜特菈莉驚訝地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她能感覺到那股力量並非簡單的元素力,而是一種更高層次的、對時空規則的掌控。她張了張嘴,又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左鈺,最後隻是撇了撇嘴,沒說什麼,但臉上的煩躁明顯消退了不少。
“尊敬的大薩滿女士,”門外傳來了蒙呂鬆的聲音,他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聲音裡帶著一絲催促,“我這邊遇到了一些麻煩,或許您可以提供一些幫助?”
熒見狀,也順勢開口,她對著茜特菈莉微微鞠躬,語氣十分誠懇地請求道:“拜托了,大薩滿女士!”
“知道了……”茜特菈莉歎了口氣,似乎拿她們沒辦法,隻好轉身朝洞口走去。
一行人走出洞穴,發現蒙呂鬆正和他的兩個雇員,阿蒂克和巴杜盧,激烈地爭論著什麼,旁邊的學者艾列爾夾在中間,手足無措。
“‘七彩之戰’肯定發生過!”一個名叫阿蒂克的年輕人激動地揮舞著手臂,臉漲得通紅,“我找到的一麵織物上給了明確的提示,維奇琳用神奇的色彩構築了一座迷宮,把敵人都圍困在裡麵了!”
另一個叫巴杜盧的則一臉不屑地反駁:“你說的那些都是你自己的想象,織物上的圖案又不是隻能這麼理解。色彩怎麼可能構築迷宮?這也太離譜了,完全不符合常理。”
“維奇琳可是那個時代數一數二的薩滿,這種事她肯定可以辦到的!你不能用常理去揣測她!”阿蒂克不服氣地喊道。
“最大的問題也就在這裡,”巴杜盧冷靜地分析著,試圖說服對方,“維奇琳的學生非常多,如果真有這種強大的秘術,肯定會被傳承下來。可是,我從來沒聽說過有哪位薩滿能使用這種秘術!這不奇怪嗎?”
“當然是因為要保密啊!”阿蒂克爭辯道,“這種能決定戰爭勝負的秘術,就算要拿出來用,肯定也不會隨便給無關的人看!”
“哼!”
“哼!”
兩人互不相讓,誰也說服不了誰,眼看就要吵起來。
艾列爾夾在中間,一臉為難地勸道:“請兩位不要爭吵,我們現在需要的是線索,不是爭論……我隻是想問一下,有沒有什麼線索可以證明‘七彩之戰’的真實性?”
阿蒂克理直氣壯地反問:“‘七彩之戰’的真實性?這一點為什麼需要證明?這是我們部族的傳奇!”
巴杜盧則對艾列爾勸道:“抱歉,我們部族裡的一些人思想太守舊了,他們的曆史觀跟不上時代。我勸你們不要查了,恐怕越查這個傳說的漏洞越多,最後隻會浪費時間。”
“請不要吵架……”艾列爾的聲音都快帶上哭腔了,她一個學者,實在不擅長處理這種場麵。
派蒙看著這亂糟糟的場麵,飛到左鈺和熒的身邊,小聲問:“‘七彩之戰’的爭議有這麼大嗎?聽起來好像部族裡的人自己都分成了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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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特菈莉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開口:“是我跟不上時代嗎?現在的小鬼頭竟然會為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吵架?”
蒙呂鬆看到他們出來,連忙迎了上來,滿臉愁容地訴苦:“三位,還有大薩滿女士,你們都看到了。也正是因為聽到了這些爭議,我才不敢輕易把‘七彩之戰’的故事收錄進書裡。現在,似乎無論正方還是反方都無法給我們提供繼續調查的線索啊…您覺得該怎麼辦?”
茜特菈莉沉吟片刻,說道:“維奇琳確實很喜歡收徒,跟我是兩個極端…她在‘七彩之戰’中使用的秘術肯定是她的得意之作,沒道理不傳承下來。”她看了一眼巴杜盧,讚同了他的部分觀點,“不過,一種能贏下一場戰爭的秘術,的確有可能被她那些徒子徒孫當成寶貝一樣供起來,秘不示人,不給外人看。”
左鈺接口道:“所以,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於找到她的後人,確認這種秘術是否真的存在。隻要能證明秘術的真實性,那麼‘七彩之戰’的真實性也就有了依據。”
“沒錯,”茜特菈莉點了點頭,讚許地看了左鈺一眼,“不如就從她那些徒子徒孫入手,隻要能確認這種秘術真的存在,就能依此反推,去調查那場戰爭的更多細節。”
蒙呂鬆立刻麵露難色:“可是,據我所知,傳承自維奇琳的薩滿大多在煙謎主身居高位,恐怕不是我們這些外人隨隨便便就能見到的…他們的祭場管理很嚴格。”
“才想起來,‘曜石祭場’確實不是你們這些外族人能去的地方,”茜特菈莉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她摸著下巴,有些猶豫,“可是讓我去的話…”
“有什麼問題嗎?那些祭司不都是你的晚輩嗎?”派蒙好奇地問。
茜特菈莉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甚至可以說是嫌棄:“維奇琳的學生大多是祭司,他們平時在部族裡受人敬仰,但代價是從小就在我手裡經曆各種挫敗。到最後,也隻是掙紮著在我麵前堅持了足夠長的時間,然後才勉強拿到了成為祭司的資格。”她攤了攤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如果我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我隻能想象到他們嚇得四處逃竄的場景,根本問不了話吧?”
“這麼說還真有可能…”派蒙的小臉垮了下來,感覺前途一片灰暗。
熒的心裡默默吐槽:四處逃竄?茜特菈莉在他們眼裡就像是大魔王一樣啊…)
“那是修辭,你給我換個形象!”茜特菈莉的聲音又一次在熒的腦海裡炸開,帶著一絲惱怒。
熒沒有被嚇到,反而覺得有些好笑,她看著茜特菈莉,眼神十分認真地說道:“我可以幫忙留住他們。”她又補充了一句,語氣裡帶著一絲調侃,“納塔的英雄,可以抵擋魔王。”
茜特菈莉被她這句玩笑話噎了一下,瞪了她一眼,最終無奈地擺了擺手:“也就你敢跟我開這種玩笑…罷了,說好了要幫你的忙,那我就試試,最後搞砸了可不怪我。”
“麻煩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派蒙立刻轉身,對著蒙呂鬆一行人說道。
“那就辛苦三位和大薩滿女士了!”蒙呂鬆感激地鞠了一躬。
一行人動身前往曜石祭場。祭場坐落在一處開闊的平台上,四周立著巨大的黑曜石圖騰,在納塔熾熱的陽光下反射著深邃的光,氣氛莊嚴肅穆。
當茜特菈莉那標誌性的身影出現在祭場入口時,原本正在進行儀式的幾個祭司瞬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全都炸開了鍋。
“黑曜石奶奶!?”一個名叫卡胡魯的祭司聲音都變了調,手裡的祭器差點掉在地上。
“她怎麼到這裡來了?”另一個叫阿依瓦丁的祭司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是哪個膽小鬼在奶奶家牆上留了戰書之後沒有赴約嗎?”一個叫貝蘇琪的女祭司警惕地環顧四周,仿佛在尋找那個倒黴蛋。
“還是說,她終於要來宣布統治煙謎主了?”一個叫喬甘的年輕祭司已經開始控製不住地發抖,腦子裡閃過各種恐怖的畫麵。
“越來越誇張了,茜特菈莉在他們眼裡真的就像大魔王一樣…”派蒙悄悄躲在左鈺身後,小聲嘀咕著。
卡胡魯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巨大的決心,他挺起胸膛,對著其他祭司喊道:“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誓死扞衛身為祭司的尊嚴!不能讓她小看了我們!”
茜特菈莉雙手抱胸,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真會說啊,在現任祭司裡,明明你輸給我的次數最多。”
“我……”卡胡魯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剛剛鼓起的勇氣瞬間泄了一半。
眼看幾個祭司就要作鳥獸散,左鈺向前一步,伸出手掌,掌心一個複雜的金色法陣一閃而逝。他輕聲念道:“安撫心神。”
一道肉眼不可見的柔和波動以他為中心瞬間擴散開來,籠罩了整個祭場。這並非什麼攻擊性法術,而是聖騎士用以安撫戰友心神的光環,此刻被左鈺用來平複這幾個祭司過度激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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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驚慌失措、準備逃跑的祭司們隻覺得心中一陣暖流淌過,那股源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和慌亂竟然奇跡般地平息了下來。他們雖然依舊對茜特菈莉心存敬畏,但至少能夠站穩腳跟,恢複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茜特菈莉有些驚訝地看了左鈺一眼,她能感覺到那股奇特的能量波動,溫和卻不容抗拒,似乎直接作用於精神層麵。她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我來這裡是想打聽一些事情……”
“是要審訊我們嗎?”阿依瓦丁雖然不再發抖,但聲音裡還是帶著一絲無法消除的緊張。
“肯定是為了揪出某個在牆上留了塗鴉但沒有乖乖挨揍的家夥吧?”貝蘇琪猜測道,眼神還在四處瞟。
“現在逃走還來得及嗎?”喬甘小聲問旁邊的同伴,顯然還沒完全放棄逃跑的念頭。
熒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柔聲說道:“請大家不要害怕,我們沒有惡意。”
“對對,”派蒙也趕緊飛了出來,在空中揮舞著小手,試圖緩和氣氛,“納塔英雄熒在此,黑曜石奶奶不會發飆的哦。”
茜特菈莉翻了個白眼,懶得跟她計較,“隨便你們怎麼講……”
卡胡魯看到熒和左鈺,總算徹底鎮定了下來。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袍,恭敬地問道:“原來是熒小姐和左鈺先生,還有派蒙閣下。有三位在,我們確實安心一些…請問是什麼事需要我們效勞?”
派蒙立刻說明來意:“我們想問的事情和從維奇琳那裡傳承下來的秘術有關……”
話音未落,那幾個祭司的臉色又變了,剛剛被安撫下去的情緒又有了波動的跡象。
“難道是想拔除我們這一係的根基?”阿依瓦丁驚恐地看著茜特菈莉,聲音都帶上了顫音。
“我們這一係謹遵先賢的指示,不斷向她發起挑戰,想來終於讓她感到厭煩了吧?”貝蘇琪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悲壯,仿佛已經預見到了傳承斷絕的未來。
茜特菈莉毫不客氣地承認:“這一點倒是沒說錯,你們確實很煩。”
“為了保住我們這一係的傳承,至少要有一個人能逃走!”喬甘已經做好了犧牲自己、掩護同伴的準備。
“怎麼又變成這樣了……”派蒙無奈地捂住了臉,感覺心好累,“茜特菈莉,你到底給他們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熒的心裡也覺得好笑,同時又有些無奈:就算曾經輸給茜特菈莉,也不至於這麼害怕吧?茜特菈莉明明這麼…值得敬愛。)
“喂,你不要覺得是心裡話就隨便用詞啊。”茜特菈莉的聲音再次在熒的腦海裡響起,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羞惱,“我可是黑曜石奶奶,說出我的名字能嚇哭淘氣的搗蛋鬼…沒人有膽量‘敬愛’我。”
熒在心裡默默地回了一句,語氣卻很堅定:…我應該有這個膽量。)
茜特菈莉似乎被她這句坦然的回應噎住了,一時沒再說話。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而沉穩的身影從祭場深處緩緩走了出來,正是煙謎主的首領庇蘭。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巨大的、如同活體黑曜石般的生物,正是暝視龍大長老特拉波。
“各位,你們是煙謎主的祭司,怎能如此失態?”庇蘭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首領……”卡胡魯等人看到庇蘭,立刻低下了頭,像做錯事的孩子。
庇蘭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徑直走到茜特菈莉麵前,恭敬地行了一禮:“沒想到您有一天也會光臨此地,晚輩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茜特菈莉擺了擺手:“…我也不想來這種人多的地方,先不要講客套話了,讓我儘快把事辦完。”
“晚輩明白了。”庇蘭點了點頭,隨即轉向那幾個祭司,沉聲說道,“各位,你們身為維奇琳一係的傳承者,與黑曜石奶奶之間存在很多爭端,這一點我十分了解。”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身邊的特拉波長老,“不過,特拉波長老的諭示總是會為我們指明正確的方向,我希望各位至少能尊重它的建議。”
特拉波長老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像是在附和庇蘭的話。
“那麼就請各位不要喧嘩,安靜地等待黑曜石奶奶向你們問話。”庇蘭下達了命令。
“呼…還好有特拉波長老和首領幫忙,場麵總算控製住了。”派蒙鬆了口氣。
派蒙飛到特拉波長老麵前,高興地打招呼:“你好啊,特拉波長老!”
熒也微笑著問候:“好久不見。”
特拉波長老巨大的身軀微微晃動,發出一陣輕快的嗡鳴聲,像是在回應她們。
“這次它見到我們好像很高興呢!”派蒙開心地說。
茜特菈莉看著他們,開口道:“你們那個使命就是拜它所賜吧?”
“嗯,特拉波長老向我們發出了諭示!”派蒙自豪地說。
“特拉波長老…我還是習慣叫它小爪。”茜特菈莉看著那巨大的暝視龍,眼神變得柔和了一些。
特拉波長老發出一陣低低的、帶著些許撒嬌意味的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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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是暝視龍大長老,不要在我麵前撒嬌,你的威儀對於煙謎主來說很重要。”茜特菈莉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語氣卻並不嚴厲。
特拉波長老又發出一陣委屈般的嗡鳴。
“欸?茜特菈莉和特拉波長老很熟嗎?”派蒙驚訝地問。
“它剛認識我的時候隻有這麼高,”茜特菈莉比劃了一下,“那時它還是維奇琳的暝視龍夥伴,天天跟著維奇琳往我那裡跑,一來二去就熟了。”
熒聽了,若有所思地說:“聽上去你們的關係很不錯。”
“她是來約架的。”茜特菈莉毫不客氣地揭了老底,“不過,她確實也一直自稱是我的朋友。當年敢當我朋友的人,也就隻有她一個。”
派蒙有些感慨地說:“…茜特菈莉活了這麼久的歲月,後來交到的朋友肯定越來越多吧?”
茜特菈莉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語氣平淡地說:“…歲月隻會讓你的朋友越來越少。”
“呃…”派蒙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重。
“還是快點辦正事吧,其實我很討厭敘舊。”茜特菈莉很快恢複了平時的樣子。
特拉波長老又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似乎在挽留她。
“兩百多年了,你還是不死心啊,小爪。”茜特菈莉歎了口氣。
特拉波長老再次嗡鳴。
“這一次我還沒做好決定…你也該回去了。”茜特菈莉說完,便不再看它,轉身對熒和派蒙說,“我們走吧,熒還有派蒙。”
庇蘭一直安靜地站在一旁,直到這時才開口。
“你好啊,庇蘭先生!”派蒙飛過去打招呼。
熒也點了點頭:“你好,庇蘭。”
“說起來,之前的嘗試失敗之後,我們還沒有正式聯係過你呢。”派蒙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兩位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我很感激。”庇蘭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沉穩。
“有個好消息哦,我們又發現了一條線索。”派蒙獻寶似的說。
“請講。”
“就是那場‘七彩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