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他應當是季如昭的駙馬。
但季如昭的名聲太差了,即使是公主,也無法為他的仕途帶來任何益處,反倒是累贅。
於是他將她舍棄掉了,即使她曾在幼時對自己施以援手。
但他在權利的這條路上舍棄了許多東西,也不差這一份感情。
“若無事,我需要去處理奏折了。”江序起身將衣服上的褶皺撫平。
也不等屋內眾人反應,他便走出去了。
結果一推門,便看見門口蹲著偷聽的季如昭。
季如昭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都貼的這麼近了,卻還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正想再換個地方偷聽,便跟剛好出來的江序撞上了。
“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打掌心了?”
季如昭麵色一僵,但看到江序的反感值仍舊是100,她不由的一喜。
然後麵色沉重地點了點頭:“是的,想被打了。”
然而在看見後麵那三人後,她的臉色變得極為嫌棄。
“你們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們!”
顧景修饒是見過季如昭的變臉速度,此時也被氣笑了:“你以為我想看你!要不是你xxxxx”
他後麵的話卻說不出來。
季如昭同情地看了眼顧景修:“看來你不僅瘋了,還開始結巴了,顧景修,這麼年紀輕輕有病要治,不要諱疾忌醫。”
顧景修深呼吸一口氣,鐵青著臉離開,若不是看在今天她被冤枉的份上,他定然不會饒過季如昭。
接著出來的宴淮麵無表情地離開。
最後的賀柏青則笑了笑:“殿下,現在可氣消了。”
回答他的是季如昭落荒而逃的背影,賀柏青嘴角的笑意更深。
江序看著季如昭對他和對三人的態度,袖下的手指動了動。
罷了,這次就算了,下次絕不輕饒她。
季如昭逃也似的一口氣跑到自己寢殿。
望春連忙給她倒上了一盞茶:“殿下,您去哪兒了,還寫了封信留給我,嚇得我以為您有什麼事。”
季如昭咕嚕咕嚕地將杯中的水一口一飲而儘:“沒什麼事,就是想著有些東西要留給你,提前給你了。”
望春鬆了口氣:“原來如此,我以為您要拋棄我了呢。”
季如昭心虛地避開望春的視線:“望春,快去給我拿點柚子葉,我要去去晦氣。”
誰知望春並未給她拿來柚子葉,反而給她拿來了一張請帖。
“殿下,今日忠勇侯府給您送來了賞梅宴的帖子,說是想請您去宴會。”
季如昭想了想忠勇侯府是誰,想了半天才想起是一個即將沒落的侯府,這種事最適合用來做炮灰了。
但季如昭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不是巧了嗎?她還在想怎麼敗壞自己的名聲,這不就送上門了嗎?
“去!後天我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