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自拍杆剛收起,閃光燈就亮了起來。一群記者越過安保線,話筒迅速圍了上來,鏡頭對準四人。慶祝的音樂還沒停,但氣氛一下子變了。
沈逸往前半步,抬手示意安靜。他站在最前麵,聲音不高,但清楚:“謝謝大家來采訪我們。請給我們一點時間調整。”
隊友們立刻站好位置。林悅把頭發彆到耳後,戰士拉直衣領,射手深吸一口氣。幾秒鐘前還在笑鬨的人,現在都挺直了背。
第一個問題來自左側的話筒:“請問這次勝利的關鍵是什麼?是戰術安排還是對手失誤?”
沈逸看了眼隊友,開口說:“都不是單獨的原因。我們能贏,是因為每個人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他轉向林悅,“第八分鐘那次反打,你提前在河道做了視野,讓敵方刺客暴露了位置。這個細節決定了團戰走向。”
林悅點點頭,接過話:“我當時判斷他們要抓中路,所以多放了一個眼。其實有點冒險,怕浪費資源,但沈逸說值得。”
記者追問:“這是你們隊長的決定?”
“是團隊討論的結果。”沈逸接話,“我隻是把想法整合了一下。真正執行的是他們。”
右邊又有人舉手:“有網友質疑你們靠運氣晉級,你怎麼回應?”
沈逸沒急著回答。他從工作人員手裡接過平板,調出比賽回放畫麵,點到三處關鍵節點:“第一波是開局野區控圖,我們用雙假動作騙了對方打野;第二波是第十分鐘龍坑埋伏,靠的是輔助提前卡視角;第三波是高地防守時的兵線處理,戰士拖住了兩秒,讓我們全員趕到。”他抬頭,“這三件事,沒有一次是隨機發生的。”
現場安靜了幾秒。
另一個記者換了個方向:“夜鶯隊長,你在遊戲裡用女性形象出現,現實中也是這樣嗎?”
沈逸神色沒變:“遊戲裡的我是一個法師角色,叫夜鶯。現實中的我,隻是一個普通玩家。我不覺得身份需要被定義。”
那人不肯放過:“但很多觀眾好奇你的真麵目,會不會考慮露臉直播?”
“我們今天站在這裡,不是為了展示長相。”沈逸聲音平穩,“而是為了說明一件事——在《蒼穹之戰》裡,操作和意識比外貌重要得多。比起我的樣子,我更希望大家記住林悅那一手精準的控製技能,或者戰士在殘局時的抗傷能力。”
話題被帶偏了。記者們開始問起隊員表現。
林悅被點名:“有人說你是靠關係進隊的,你怎麼看?”
她握緊了麥克風,但語氣穩定:“我確實是沈逸邀請進來的。但我留下來,是因為每一場比賽我都儘力了。上周訓練賽我打了七場排位,平均支援速度全隊最快。數據可以查。”
旁邊有人笑:“你不怕壓力嗎?畢竟隊伍核心是‘夜鶯’。”
“怕。”她直接承認,“每次團戰前心跳都很快。但我知道有人在等我給信號,所以我必須發出那個指令。”
掌聲響起。
戰士也被問到:“決賽最後一波,你為什麼要主動斷後?明明有機會先撤。”
“因為後排走不了那麼快。”他說得簡單,“我血厚,扛得住。沈逸說過,關鍵時刻誰該站出來,心裡要有數。”
記者轉向射手:“你覺得你們的勝利有沒有爭議?比如係統是否偏向高人氣戰隊?”
“有爭議正常。”射手笑了笑,“但我們打的每一場都是公開匹配,錄像可查。要是真有問題,早就被人扒出來了。”
沈逸補充:“職業聯賽有監管機製。我們尊重規則,也相信規則。”
這時一個女記者提高聲音:“最近‘黑蓮花’和‘小白兔’的對立越來越嚴重,你們是不是也在製造陣營矛盾?”
沈逸看向她:“我們從來沒說過誰是敵人。在遊戲中,每個人都有選擇風格的權利。陳宇之前用了激進打法,現在也在調整。上場他對陣新星隊,全程沒有越界行為,還主動幫對手撿起了掉落的裝備。”他頓了頓,“真正的競爭,是在規則內拚實力,而不是靠罵戰贏比賽。”
人群中有低語聲。
蘇瑤站在外圍,低頭記下這句話。她沒上前提問,隻是默默看著沈逸的方向。
又有記者問:“接下來你們的目標是什麼?”
“繼續打下去。”沈逸說,“下一場比賽,我們還會爭取勝利。”
“隻是為了贏嗎?”
“不隻是。”他看向四周還沒散去的粉絲,“是為了讓那些一直在支持我們的人,覺得他們的喜歡沒有錯。”
掌聲再次響起。
一個小個子記者擠到前排:“夜鶯,有人說你太冷靜了,不像年輕人。你怎麼看?”
“我不是為了像誰才打遊戲。”他說,“我隻是想把事情做對。”
“那你開心嗎?贏得比賽的時候。”
沈逸沉默了一瞬。他回頭看了眼隊友,林悅正笑著和旁邊的工作人員說話,戰士和射手碰了下手腕。他轉回來,嘴角動了一下:“開心。但我們還沒結束。”
話音剛落,工作人員遞來一瓶水。他擰開喝了一口,目光掃過鏡頭。
蘇瑤合上筆記本,準備離開。她走到一半停下,回頭看了一眼。
沈逸正把空瓶放進回收袋,動作自然。他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攝像機的方向。
一名記者突然發問:“如果有一天你輸了,會怎麼辦?”
沈逸放下瓶子,直視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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