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盯著屏幕上那行閃爍的未解析代碼,手指在鍵盤上停了幾秒。他沒有點開分析程序,而是關掉了窗口。房間裡很安靜,隻有設備散熱扇輕微的嗡鳴聲。隊員們已經摘下頭顯,各自收拾東西,沒人說話。
林悅站在角落整理數據線,動作比平時慢了一些。她抬頭看了眼主控台的方向,見沈逸還坐著,猶豫了一下,走過去輕聲問:“你還不休息?”
“不急。”他說,“你們先去睡。”
“大家都累了一天,高強度演練不是小事。”她頓了頓,“但你不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嗎?”
沈逸沒回答。他當然知道。從訓練結束到現在,沒有人主動提起剛才的推演成果,也沒人討論sop裡的細節。大家完成了任務,可眼神是空的。
他站起身,走到房間中央,拍了兩下手:“所有人聽一下。”
隊員們停下動作,轉過來看他。
“我們剛打完三重打擊模擬,贏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不管對手玩什麼手段,我們都有一戰之力。可我看不出來你們信這個。”
沒人接話。
“我知道你們累。我也累。但我們不能隻靠體力撐下去。接下來的事,光有預案不夠,得有人願意拚。”
林悅看著他,慢慢露出一點笑意。這不是強撐的笑容,是被說中了心事的那種反應。
“我聯係了一個人。”沈逸繼續說,“十分鐘前發的消息,他答應來露個臉,講幾句。不是戰術指導,也不是任務安排,就是聊聊他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頻道裡跳出一條提示:外部接入請求已批準。
下一秒,一個身影出現在會議室正中的投影區。來人穿著簡單的訓練服,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也不高。
“我十八歲進職業隊,第一年淘汰賽輸給一支新人隊。賽後有人說我手速退化,建議我去當陪練。”他停了一下,“第二年我複健三百天,每天加練六小時反應訓練。第三年,我在同一輪比賽裡把他們打下去了。”
他沒看鏡頭,像是對著空氣說話:“壓力不會消失。它隻會變形狀。你以為扛過去了,其實它藏起來了。等你鬆勁的時候,它再冒出來。所以彆指望輕鬆。你要做的,是找到為什麼還想打下去的理由。”
房間裡原本散落的目光,一點點收攏到了屏幕前。
“我不是來給你們打雞血的。”那人最後說,“我隻是想告訴你們,隻要還在場上,就沒人能替你決定結局。”
影像消失後,屋裡靜了幾秒。
林悅忽然開口:“我記得第一次進副本,我奶媽拉錯了仇恨,全團滅了三次。那時候我覺得自己根本不該碰這遊戲。”她笑了笑,“可後來我發現,失誤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再按技能。”
她看向沈逸:“我們現在就是在按技能的時候。對吧?”
沈逸點頭。他走到前麵,摘下眼鏡放在桌上。
“我們不是最強的隊伍。裝備不是最好,資源也不是最多。但我們打過的硬仗,比很多人口中的‘強隊’都多。”他的聲音平穩,“新手村被人圍剿,副本門口被堵,聯賽資格被質疑——哪一次不是彆人說我們撐不住?”
他調出戰績記錄,畫麵快速滾動:逆風翻盤的時間節點、關鍵操作的回放片段、係統自動標記的高光時刻。
“這些不是運氣。是我們一次次選了最難的路,然後走完了。”
他停下,掃視全場:“我不需要你們現在喊口號。但我需要你們記住一件事——我們不是為了證明給誰看才打下去的。我們是因為不想停,才一直往前。”
林悅第一個鼓掌。
掌聲起初稀疏,很快連成一片。有人站起來,有人吹了聲口哨。一個隊員喊道:“夜鶯帶隊,誰能攔?”旁邊立刻接上:“黑蓮花再狠,咱們也撕過!”
笑聲炸開。
沈逸沒笑。他看著這群人重新亮起來的眼睛,心裡清楚,這股勁不會持續太久。高壓之下,情緒總會回落。但他也知道,現在這一刻是真的。
足夠了。
他回到座位,打開通訊麵板,輸入新的指令。係統彈出確認框,他按下確認鍵。一份名為《激勵響應日誌》的文件自動生成,權限設為僅當日有效,訪問三次後自動清除。
林悅走過來,把手搭在他椅背上:“接下來怎麼安排?”
“照常訓練。”他說,“明天早上八點,全員到齊,測試新響應流程。”
“你不睡會兒?”
“睡得著再說。”
她點點頭,轉身去通知其他人。有人已經開始熱機,訓練地圖的加載界麵陸續彈出。燈光再次密集亮起,語音頻道裡傳出調試麥克風的聲音。
沈逸盯著屏幕,手指無意識敲了敲桌沿。節奏很輕,和之前不一樣。
門外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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