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控台的屏幕還亮著,光標停在“啟動新一輪模擬”的按鈕上方。
沈逸的手指沒有按下。他盯著剛才那輪推演的最後一幀畫麵,敵方ai在第七分鐘做出的變陣軌跡依舊殘留在分析圖上,像一道劃破常規邏輯的裂痕。
林悅端來一杯熱飲,放在桌角。她沒說話,隻是看著沈逸的側臉。他的眼神很穩,但呼吸節奏比平時慢了半拍,這是他在深度思考時的習慣。
“剛才那個行為模式,”沈逸終於開口,“不是人會做的。”
林悅坐回自己的位置,調出第三輪模擬的完整日誌。“你是說,他們用了程序?”
“不止是用。”他點開數據流底層,“它在看我們怎麼打,然後自己改打法。這不是執行指令,是在做決策。”
他調出“極速學習模塊”,將那段彈幕式攻擊的信息流單獨剝離。係統開始反向追蹤,從顯示層一路深入到協議注入點。幾分鐘後,結果跳出——信息並非通過公共頻道發送,而是偽裝成係統公告,經由一個未公開接口強行推送。
“心理乾擾被編碼了。”他說,“觸發時間、內容、目標角色,全部和敵方ai的進攻節奏同步。這不是臨時起意,是預設流程。”
林悅放大通訊記錄的時間軸。“如果這是程序化操作,那偽造規則提示、虛假舉報、禁飛區封鎖……這些也可能是自動觸發的?”
“已經在做了。”沈逸切換界麵,啟用“碎片收集兌換”中的“深層行為追蹤包”。一段新代碼注入係統,開始掃描過去七十二小時內的異常連接。三支外圍戰隊的數據很快浮出水麵——他們在每次模擬開始前的三十秒內,都會接收到一組加密指令包,來源相同,路徑隱蔽。
更關鍵的是,這些指令的到達時間,恰好與敵方ai的戰術調整節點完全重合。
“有人在喂數據。”林悅低聲說,“他們不是獨立作戰,是在配合一個主控係統。”
沈逸點頭。他打開策略模擬空間,重新載入全部變量。這一次,他不再測試團隊反應,而是讓係統自主推演對手可能采取的組合手段。百萬次運算在幾分鐘內完成,最終生成一份高概率事件清單:
比賽開始三分鐘內,主頻道將出現偽造的裁判通告,要求我方撤離當前區域;
第八分鐘,至少兩名隊員會收到賬號封禁警告,附帶真實感極強的界麵彈窗;
同步階段,地圖刷新虛假禁飛區,封鎖預定轉移路線;
第十一分鐘,敵方協同圍剿啟動,三支外圍隊伍將在同一時刻切入戰場,形成包圍;
關鍵團戰期間,身份曝光類彈幕將定向推送至所有隊員視野,製造心理動搖。
五項違規操作,層層疊加,環環相扣。
“這不是比賽。”林悅看著清單,“是陷阱。”
沈逸沒有回應。他調出“潛力挖掘預警”的曆史記錄,翻到三天前的一條未讀提示:“協作強度突破安全閾值”。當時他以為是普通的數據波動,沒有深究。現在回頭看,那正是這個主控係統首次激活的信號。
“係統早就發現了。”他說,“隻是我們沒聽懂。”
林悅的手指輕輕敲了下桌麵。“問題是,這些手段都沒被明令禁止。它們利用的是係統漏洞,而不是直接作弊。就算我們當場揭發,裁判組也可能認為是巧合,或者歸為技術故障。”
“那就讓他們動手。”沈逸的聲音很平,“等他們把所有手段都用出來,再一次性曝光。”
他開始整理證據。將每一輪模擬的關鍵片段、數據流向、協議異常點逐一打包,加入時間戳和數字簽名。最後生成一份加密文件,命名為《新勢力違規行為終確認錄》。
上傳前,他設置了雙重權限:隻有在決賽當天、且團隊服務器在線的情況下,文件才會自動解密並同步至所有核心成員終端。
“我們現在就告訴他們?”林悅問。
“不。”沈逸搖頭,“現在說,隻會打草驚蛇。我們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等到他們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再掀桌子。”
林悅沉默了幾秒,然後點頭。“好。我會繼續優化通訊協議,確保我們在斷聯狀態下也能維持指揮。”
她正要起身去檢查終端,係統突然彈出紅色警報——有外部賬號正在嘗試接入共享數據庫,目標是模擬參數設置文件。攻擊方式是多層跳轉加動態加密,比之前探子使用的手段更複雜。
“他們在查我們練了什麼。”林悅立刻切斷外網接口,啟動離線備份。
沈逸反向追蹤攻擊源。他利用“隱藏身份加持”提供的隱蔽通道,在對方撤離前植入追蹤標記。係統回傳ip路徑,最終指向一個境外遊戲代理服務器。注冊信息經過多層掩護,但域名關聯的企業鏈路中,出現了某讚助商子公司的名字。
“果然是他們。”林悅盯著企業編號,“難怪能拿到插件入口。”
沈逸將這條線索也加入證據包。文件封存完成後,他取出u盤,插入主機,點擊導出。
進度條走到百分之百。
他拔下u盤,握在手中。金屬外殼映著屏幕冷光,沒有說話。
林悅站起身,走到他身後半步的位置停下。她看著那個始終挺直的背影,輕聲說:“我們都信你。”
沈逸點了下頭。他把u盤放進內袋,手指重新放回鍵盤。
主控台的燈還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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