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的晨霧還帶著濕潤的草木香,陸尋踏著青石板路往山下走,掌心的紫氣能量球在陽光下泛著金紅相間的光。天珠與地脈的紫氣在球內緩緩旋轉,像兩顆相互環繞的星辰,與掌心的共生紋產生強烈共鳴:“這兩股紫氣已經初步融合。”他低頭看著能量球,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磅礴生機,“再加上曲阜的人珠紫氣,就能集齊三股本源之力了。”
林婉兒的聽石符在掌心跳動,符麵映出曲阜方向的氣脈圖——人珠的緋紅光芒雖然微弱,卻異常堅韌,像顆埋在文脈深處的火種,周圍纏繞的煞氣比蜀山更細密,形成層薄薄的灰霧,試圖隔絕人珠與天地的聯係:“尋哥你看,曲阜的煞氣是‘纏絲煞’。”她指著符麵的灰線,“血珠說這種煞氣專門纏繞文脈氣脈,就像絲線纏緊棉絮,時間長了會讓人珠失去光澤。”符麵突然閃過紅光,孔廟方向的煞氣波動異常劇烈,顯然有變故。
王胖子扛著青銅殘片跟在後麵,軍大衣上彆著蜀山道童送的野菊,離火珠在他掌心轉得歡快:“奶奶的這幫煞氣還挺會挑地方!”他往山下的石階啐了口唾沫,“昆侖、蜀山、曲阜,淨撿咱們龍脈的要害下手!”離火珠的青焰偶爾舔舐路邊的野草,草葉上的露珠瞬間化作白霧蒸騰,“等集齊三股紫氣,胖爺定要把那天地縫隙炸個稀巴爛!”
下山的路上遇到不少前來送行的百姓,他們捧著新采的茶葉、曬乾的草藥,還有孩子們親手畫的護身符,圍在路口不肯散去。蜀山掌門站在人群前,鶴發在晨光中泛著銀白:“陸施主此去曲阜,切記人珠紫氣藏於文脈深處。”他往陸尋手裡塞了卷竹簡,“這是蜀山保存的《易經》古卷,或許能助你感應文脈之氣。”竹簡上的墨跡雖淡,卻透著股沉靜的道韻。
少林住持也走上前,雙手合十行禮:“儒家文脈與佛道氣脈同源異流,施主可用佛光護脈經輔助紫氣融合。”他往陸尋懷裡放了串菩提子手鏈,“這手鏈浸過百年晨露,能安神定氣,抵擋煞氣侵擾。”菩提子的溫潤觸感與紫氣能量球遙相呼應,形成層淡淡的光罩。
陸尋一一謝過眾人,將竹簡和手鏈小心收好:“多謝掌門和大師饋贈。”他往曲阜方向拱了拱手,“等封堵天地縫隙之日,還望蜀山與少林能助一臂之力。”共生紋感應到兩位老者的氣脈中都藏著絲微弱的紫氣,顯然他們年輕時都曾接觸過鴻蒙紫氣的本源。
離開蜀山地界,一路往東行去,官道兩旁的田野漸漸多了起來。稻穗在風中搖擺成金色的波浪,田埂上的農夫正彎腰勞作,孩童們提著竹籃在田邊撿拾麥穗,炊煙從村落的屋頂升起,帶著股熟悉的人間煙火氣:“這裡的煞氣淡多了。”陸尋勒住馬韁,共生紋傳來溫和的暖意,“文脈之氣能壓製煞氣,曲阜的人珠果然選對了地方。”
林婉兒的聽石符在掌心轉得飛快,符麵映出下方的地脈——金色的文脈之氣像蛛網般遍布田野,與龍脈氣脈交織成網,將零星的煞氣牢牢鎖在網眼之中:“尋哥你看,這些文脈之氣是活的!”她指著符麵流動的金光,“血珠說百姓的耕讀、祭祀、傳承都是文脈的養分,人珠紫氣就藏在這些養分最濃的地方。”符麵突然定格在個角“文家村”的村落,那裡的文脈之氣異常濃鬱,卻纏著層厚厚的灰霧。
王胖子往嘴裡塞了塊米糕,離火珠在他掌心泛著柔和的光:“奶奶的連煞氣都知道挑文脈旺的地方鑽!”他往文家村方向指,“胖爺瞅著這村子八成有問題,咱們繞過去看看?”米糕的碎屑掉在衣襟上,引來幾隻麻雀跟著馬車飛,嘰嘰喳喳的叫聲格外熱鬨。
走進文家村時,正是午後讀書的時辰,卻聽不到往常的朗朗書聲。村口的老槐樹葉子蔫蔫地垂著,樹皮上纏著層灰黑色的細絲,像被蜘蛛網裹住的獵物。幾個村民坐在樹下唉聲歎氣,手裡的農具扔在一旁,臉上帶著疲憊的倦容:“先生們是從外地來的?”個戴方巾的老者站起身,長衫上沾著塵土,“快彆進村了,這村子邪乎得很,孩子們讀著書突然就暈倒了。”
陸尋往村裡望去,家家戶戶的門窗都關得嚴實,隻有村頭的私塾還敞著門,卻聽不到半點聲響。共生紋傳來輕微的刺痛,他能“看”到村子的文脈之氣被灰霧緊緊纏住,像條被捆住的遊龍,掙紮著卻無法舒展:“是纏絲煞。”他從行囊裡取出龍息草籽,“這些草籽撒在村口和私塾周圍,能暫時緩解煞氣。”草籽落地即生根,嫩綠的芽尖頂著灰霧往上鑽,竟撐開了些微縫隙。
林婉兒的聽石符飛進私塾,符麵映出裡麵的景象——十幾個孩童趴在書桌上昏睡,臉色泛著灰敗,講台上的先生正急得團團轉,手裡的戒尺敲得桌麵砰砰響,卻怎麼也叫不醒孩子們。私塾的梁柱上纏著灰黑色的絲煞,正往孩子們的氣脈裡鑽:“尋哥快救救孩子們!”她往私塾跑,“血珠說絲煞在吸他們的文脈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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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舉著離火珠緊隨其後,青藍色的火焰在他周身織成圈光罩:“奶奶的敢動娃娃們!”他一腳踹開私塾的木門,火焰瞬間將梁柱上的絲煞點燃,“給胖爺燒!看你還敢不敢作祟!”絲煞在火焰中發出滋滋的響聲,化作黑煙嫋嫋升起,孩子們的眉頭漸漸舒展。
陸尋走到講台上,將紫氣能量球貼近孩子們的書桌。金紅色的光芒順著桌麵往孩子們體內鑽,絲煞遇到紫氣立刻蜷縮成球,從孩子們的眉心緩緩滲出:“彆怕,隻是煞氣離體。”他輕聲安撫,指尖劃過每個孩子的額頭,“這些孩子的文脈氣脈很旺盛,才會被絲煞盯上。”共生紋感應到孩子們的氣脈雖然虛弱,卻像初春的嫩芽般充滿生機。
先生連忙倒來溫水,顫抖著遞給蘇醒的孩子:“多謝幾位先生救命之恩!”他擦著額頭的汗,“昨天還好好的,今早一上課孩子們就陸續暈倒,我用了各種法子都沒用,還以為是中了邪祟。”他指著牆上的孔子像,“連孔聖人都不管用了……”
陸尋往孔子像前的香爐裡插了三炷香,紫氣能量球往香爐上一靠,金紅色的光芒順著香灰往畫像鑽。孔子像突然閃過道金光,畫像中的聖人目光仿佛活了過來,溫和地掃過整個私塾:“文脈之氣並未斷絕。”他對先生說,“這絲煞專門克製文脈,普通方法確實沒用,需要用紫氣淨化根源。”他往窗外指,“煞氣源頭應該在村子的文脈核心,也就是祠堂方向。”
先生立刻領著他們往祠堂走,村裡的百姓聽說孩子們醒了,都跟在後麵看熱鬨。祠堂位於村子中央,青磚灰瓦的建築透著股古樸的莊嚴,門前的石獅子卻纏著厚厚的絲煞,像披了層灰黑色的皮毛。陸尋的共生紋劇烈發燙,能清晰“看”到祠堂地下的文脈之氣被個黑色晶體死死壓住,晶體周圍的絲煞正源源不斷地蔓延:“就是這裡。”他握緊護脈刀,“比蜀山的煞氣核心小些,但更隱蔽。”
林婉兒的聽石符射出道藍光,穿透絲煞照在祠堂匾額上,“文家祠堂”四個大字在藍光中泛著紅光,與地下的晶體形成呼應:“血珠說這祠堂建在曲阜文脈的支脈上,晶體壓著支脈源頭,就能影響整個村子的文脈氣脈。”她往祠堂周圍撒了把糯米,糯米落地化作細小的光珠,“用糯米暫時擋住絲煞擴散,我們進去淨化晶體!”
王胖子一腳踹開祠堂大門,離火珠往空中一拋,青藍色的火焰瞬間將祠堂籠罩:“胖爺倒要看看這破晶體長啥樣!”他往供桌前走,供桌上的牌位都蒙著層灰,“連祖宗牌位都敢汙染,這煞氣真是活膩了!”火焰掃過牌位,灰霧化作黑煙消散,牌位露出原本的木質紋理。
陸尋走到祠堂中央,腳下的青磚果然泛著灰黑色。他用護脈刀撬開地磚,下麵露出個幽深的洞口,股濃鬱的絲煞從洞口湧出,帶著股刺鼻的腥氣:“小心,這煞氣有腐蝕性。”他將紫氣能量球懸在洞口上方,金紅色的光芒如瀑布般注入,“天珠地脈紫氣,合!”兩股紫氣在洞口交織成網,將絲煞牢牢鎖在網中。
晶體在紫氣的照耀下漸漸顯露原形,比之前的晶體更小更致密,表麵布滿了類似血管的紋路,正隨著絲煞的流動輕輕搏動:“這晶體在吸收文脈之氣生長。”陸尋皺著眉,“再晚些清理,整個村子的文脈都會被吸乾。”他往晶體裡注入絲鴻蒙紫氣,金色的光芒順著紋路往晶體核心鑽,“感受文脈正氣!”
晶體突然劇烈震顫,表麵的紋路瘋狂扭動,絲煞如潮水般往祠堂外湧。王胖子立刻用離火珠封死門口,青藍色的火焰與紫氣網形成雙重屏障:“奶奶的還想跑!”他往火焰裡加了把青銅殘片,“胖爺這火牆專治各種逃跑犯!”火焰中傳來刺耳的尖嘯,絲煞在雙重夾擊下漸漸消融。
林婉兒往祠堂的梁柱上貼了張聽石符拓片,符片上的紋路與孔子像的金光產生共鳴,整個祠堂突然響起朗朗的讀書聲,像是無數古人在誦讀經典:“是文脈之氣被喚醒了!”她驚喜地喊道,“血珠說儒家經文能克製絲煞,這些讀書聲就是最好的淨化之力!”讀書聲越來越響,絲煞在聲浪中瑟瑟發抖,消融的速度明顯加快。
陸尋趁機加大紫氣注入,天珠與地脈的紫氣在晶體中劇烈碰撞,金色的光芒從內到外將晶體包裹:“人珠紫氣就在曲阜,你這邪物攔不住我們!”他的聲音在祠堂中回蕩,與讀書聲交織成網,“今日便讓你灰飛煙滅,歸還文家村的文脈生機!”
晶體在紫氣與讀書聲的雙重衝擊下轟然炸開,無數細小的碎片往外飛濺,卻被紫氣網牢牢擋住。碎片在金光中化作金色的粉末,融入祠堂的地磚之下,原本灰敗的祠堂瞬間亮堂起來,牌位上的字跡變得清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成了!”先生激動地作揖,“祠堂的香火以後定會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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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紛紛歡呼起來,孩子們捧著書本跑進祠堂,在供桌前齊聲誦讀起《論語》。朗朗的讀書聲中,祠堂地下的文脈之氣如遊龍般蘇醒,順著地脈往曲阜方向蔓延,與遠處的人族氣脈遙相呼應:“這才是最好的守護。”陸尋望著孩子們的身影,“文脈需要代代相傳,就像龍脈需要守護一樣。”
離開文家村時,村民們在村口立了塊石碑,上麵刻著“紫氣護文脈”五個大字。先生往陸尋手裡塞了套線裝的《論語》:“這是祖上傳下來的善本,或許對先生在曲阜有用。”他指著東方的天際,“過了兗州就是曲阜地界,那裡的守脈人孔先生是孔子後裔,對文脈氣脈最有研究。”孩子們往他們手裡塞了用紅繩編的書簽,上麵繡著簡單的“文”字。
一路東行,官道兩旁的田地越來越肥沃,村莊裡的讀書聲也越來越密集。有的村口搭著簡易的書棚,先生正領著孩童誦讀;有的農戶家門上貼著論語章句,用朱砂寫就的字跡透著股文脈正氣;還有的驛站裡擺著免費借閱的書籍,往來的商旅都能隨手翻看:“曲阜的文脈果然名不虛傳。”陸尋望著這景象,共生紋傳來舒適的暖意,“人珠選在這裡,就是因為這生生不息的文脈之氣。”
林婉兒的聽石符映出曲阜城的輪廓——整座城池被層淡淡的緋紅光暈籠罩,像塊溫潤的玉石,光暈中隱約能看到無數細小的金色絲線在流動,那是最精純的文脈之氣。城中心的孔廟上空,緋紅光暈最濃鬱,卻也纏著層若有若無的灰霧:“尋哥你看,孔廟就是人珠的藏身之處!”她往灰霧處指,“血珠說那裡的煞氣核心比文家村的大得多,是纏絲煞的源頭。”符麵的紅光越來越亮,顯然離目標越來越近。
王胖子往嘴裡塞了塊曲阜特產的糕點,離火珠在他掌心轉著圈:“奶奶的這地方連糕點都帶著書香味!”他往孔廟方向眺望,“胖爺倒要看看這儒家聖地的煞氣有啥不一樣,最好彆讓胖爺失望!”離火珠的青焰與周圍的文脈之氣產生奇妙共鳴,火焰邊緣泛著淡淡的金色。